赵嘉耀手里正琢磨着插哪儿的小旗子,掉在了沙盘中的山峦上。
想挣脱出夫人的“魔指”,又没敢,只能长长叹口气,任由夫人捏着,没有回答。
若有青云志,何苦生在帝王家。
他父王为了苟活,王爷的身份都不要了。那位还非给他们家个侯爷的爵位,不要都不行。
那就收着,做一名守护国土边界线的军侯,守在最远离京城的西南战线上,守护百姓安宁。
可还是不行。
按照规矩,早就该送他家嫡长子入京为质。
他努力争取过了,不仅将云义就是个纨绔的消息散播去了京城,更是买通了一些官员,为此事尽量不引帝王想起。
加之他大哥一家还被帝王给关着。
可……最多也不过三年后,在云义加冠前,就必须送去。
再不送,一顶“图谋造反”的大帽子就会扣下来。
那上交兵权呢?
阖府灭,且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们亦将如坠深渊,域内百姓们,又将如何安处?
不交兵权,就只能如履薄冰、战战兢兢,在生与死之间来回拉扯。
而无论怎样表忠心,都不及自毁城墙更能令帝王安心。
赵嘉耀,赵侯爷,沙场上威风凛凛、大杀四方,唯为着这,自觉愧对夫人,成了个“耙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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