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他们觉得看与不看都是一样的。
一边的能够聆听的琵琶曲,另一边却是能够在他们内心展开画面的琵琶行。
哪怕就是闭上眼睛,他们也能在脑海里展现出这一迷人的画面。
……
“教授,您觉得长恨歌与琵琶行比之如何?”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但我现在好激动,我感觉,琵琶行似乎已经超过了长恨歌。”
“你的感受是对的。”
某大学中文系,一众学子,以及那些中文系导师,这时亦是完全的目瞪口呆。
他们可以说是读过太多太多的诗作了。
也研究过太多太多的诗词。
可能很多时候,他们都有一些职业习惯,觉得诗歌也就是如此。
可是。
一首琵琶行,却是让他们完全沉醉其中。
这一首诗歌,他已经不仅仅单单体现了他的文字艺术。
更为体现的,还是他的结构艺术。
是的。
就如这位琵琶女所弹的琵琶曲,其高潮一波接一波的结构形态,那就可以完全秒杀其他的诗歌。
但……他们知道。
看起来,这首《琵琶行》还未结束。
是的。
刚才陈凡念的,只不过是《琵琶行》的第一部分。
陈凡继续念道: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这是第二部分。
第二部分也好理解。
他说的是琵琶女自述身世。
但你以为,白居易要讲的就是琵琶女吗?
并不是。
所以。
这才有了第三部分: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与第一部分一样,第三部分又是一系列的金句爆出。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
但琵琶行的经典,又怎么会是这一些金句呢。
当你听到最后一句,坐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时。
你就能真正的感受到,这首琵琶行到底写的是谁了。
没错。
琵琶行只不过是明着写琵琶女,实则暗里写白居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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