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撸起了袖子。
无笑跳下了巨石,挽起裤脚,“来,大干一场,不然你都不知道什么叫老道!”
柳白看着这都已经活了几百岁的老道长,依旧跟个少年孩童一般心性,也是大笑不已。
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话,诚不欺我。
小草见状则是撺掇着小咕咚,“他们走了,我们快吃快吃。”
小草自是不吃这些东西的,但只要看着小咕咚大吃特吃,它也就很开心。
小咕咚也从来不失所望,在吃这方面,它是谁也不怵!
玩闹过后三人再度启程,一番询问下来,他们也找到了这琉州南部的最高峰。
其是位于一个叫做松山城的小城境内,山名“怪哉”。
怪哉山,其山高千百十丈,在这临近八月中秋登上这山顶的时候,都已是能感觉到寒冷了。
凉风阵阵。
好在三人里边实力最低的柳白都已经阴阳合一了,炉子烧的旺旺的,别说是这点秋风,就算是这上边大雪纷飞,对他们来说也和寻常天色无异了。
等三人来到这怪哉山下时,才八月十四,余着还有一天,三人便去了附近的松山城,买了好些吃食瓜果。
柳白则是还给柳娘子挑了个礼物。
也不算是挑,这松山城的特产便是松木雕刻,其中有寻常手艺人,也有走阴人操持这木雕行当,雕刻出来的木偶则是多有奇异手段。
柳娘子向来不喜走阴人的物什,柳白便寻了个寻常的手艺人。
让他帮忙雕刻了一“窗边女子绣花图”,这女子样貌,正是柳白跟那木雕师仔细言说之后,按照柳娘子大致模样雕刻的。
其手艺之高,便是小草看了都啧啧称奇。
直呼是跟柳娘子一般无二了。
临着几人又在这松山城中打听了一下怪哉山的事情,尤其是怪哉二字的由来。
此地人讲,怪哉山中特产一种虫子叫做“怪哉”。
这怪哉虫乃是积天地之怨气所生,通体赤红,五官俱全。
其一特点便是用烈酒浇洒,这怪哉虫便会消失在烈酒当中,煞是怪异。
至于为何会生在这怪哉山,则是众说纷纭了。
有说是这怪哉山足够高,贴着天近,所以怪哉虫便是生在了这怪哉山上。
也有说是这怪哉山附近原先是有一大城的,也就是松山城的前身。
但是早年这大城全被邪祟所杀,所以死伤百姓无数,怨气冲天这才生出了这怪哉虫。
也有说是因为此地叫做怪哉山,所以怪哉虫才生在了此处。
对于这种人,只需问他怪哉山这叫法是如何来的,他们便又答不上来话了,只是支支吾吾的说着“历来如此”。
即至次日,八月十五,世中秋,柳白三人便登上了这怪哉山。
天色尚早,芝麻嘀咕着说了几句,在这山顶清出一片空地,放好吃食东西之后就下山去寻那怪哉虫了。
山顶颇为平整空旷,遍地是那齐膝高的寒竹,风吹遍地起青浪,煞是好看。
柳白登高看着这一切,也都想着大喊一声舒展心中情绪了。
往下看,影影绰绰的寒竹林中则是还有些许游魂邪祟隐匿,柳白见状便是吐出一命火箭,于它们头顶炸开,吓得它们仓皇逃窜。
小草哈哈大笑。
无笑则是在这支起了一张桌子,上边摆着美酒佳肴,忙活完了之后他也是捋须笑道:“是日悠闲至此,也算是数年没有体会过了。”
“那道长一会可就好好体会一二。”
柳白笑着回到一旁椅子上坐下,“来,先准备好烈酒,一会芝麻将那怪哉虫抓回来了,咱们也好长长见识。”
“芝麻……”
听到这名字,无笑欲言又止,手上拿酒壶的动作都是一顿。
“嗯?怎么了?”柳白见状疑惑问道。
无笑道长转头看了眼山下,旋即笑道:“芝麻快回来了。”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便是能看到山下的林子里边冲出一身影,雪白大袖飘摇,在这夹杂着寒竹的灌木林子里边奔走,往往是脚下一点就已经冲出去极远。
活像一只雪白的鹞。
等着他远远点地飘到这山顶,芝麻脸上的笑意已是难以遮掩,他伸出紧紧握拳的右手。
“快,快,烈酒呢,怪哉虫被我拿来了。”
无笑道长连忙拿出一个崭新的酒碗右手则是拿着一壶拍开封泥的烈酒。
柳白也凑了过来,芝麻将右手往酒碗上边一扣,里边就多了一只通体赤红的甲壳虫。
模样倒无多大区别,唯有那五官都是长在腹部的,乍一看甚至都有些像是人的五官,是一张人脸。
无笑道长急忙把这烈酒往里边一倒,刚还剧烈挣扎着想要翻身的怪哉虫在感知到烈酒后,当即就不动了。
原地愣了片刻后,身形就缓缓消失在了这酒水当中,直至彻底消失。
柳白眼睁睁的看着这模样,抬头道了一声“怪哉”。
无笑跟芝麻相视一眼,也是齐齐抬头道::“果真怪哉!”
小草有样学样,唯有小咕咚咽了咽口水,指着那碗酒水小声问道:“这酒还能喝吗?”
无笑道长哈哈大笑,随手倒了这碗酒水,“你这女娃喝什么酒,贫道给你买了上好的桂花梨水汁,可甜的哩。”
小咕咚:“咕咚咕咚。”
这下轮到芝麻大笑了。
等高饮酒,登高作赋。
三人开怀畅饮,大快朵颐,聊的也是谈天说地,其中大多都是芝麻跟无笑在说。
他俩走的地儿多,见识也广,不管谈论什么,都能说上一二。
柳白光顾着听,除此之外……兴许是有些想家吧,因为他总觉得这琉州的月饼,没有柳娘子做的香。
与此同时,远在万里之遥,柳娘子也觉得手里的月饼无甚味道。
左右吃着无趣,她抬手间将这些月饼扫落,还没等着掉落地面,这些月饼就都已经化作了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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