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干!”
“……”
“倒是两个妙人,至少活着挺真实的。”
柳白听完了小草的讲述,也感慨的说了句,然后翻身继续睡了。
“不是,公子你怎么睡得着的?这又是邪祟,又是纸伞会的,你就不害怕?”小草蹲在柳白身后的床垫子上,还用力推了推他。
柳白懒得搭理,已是打起了呼噜。
……
老狼山深处,一处木栅栏打成的围子里边,一栋栋木刻楞成排。
时至深夜,四周狼嚎虎啸遍山野。
黑暗之中,似乎还有一道道鬼影在这围子外头影影绰绰,这大部分屋子都已经漆黑,唯有这围子最深处的那栋木刻楞里边,还有昏暗的光芒亮起。
倒并不是说这屋子里头有人,而是因为这屋子里边,有洞。
下这阴脉的矿洞,便是被安排在了这里,所以按照这老古人留下的规矩。
阴脉洞口前得有长明灯,如若不然,下阴脉的【采珠人】就会找不到回去的路。
最后迷失在这阴脉之内,成为那浑浑噩噩的亡魂精怪。
此时,在这洞口下边,在这阴脉的其中一条支脉里边,在那苍青色的岩石底下,正坐着两位走阴人。
二人尽皆是那养阴神的实力,也正是这阴脉的掌柜跟监院。
穿血衣的是掌柜李达,穿黑衣的是监院廖康,两人此刻坐在此处,面容难看。
“退一步吧,老李,咱哥俩回去,有李大人那一层关系在,咱俩总不至于死的。”
“留在这负隅顽抗……媒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廖康犹是在劝着。
李达听着一巴掌拍在大腿上,“他娘的退一步越想越气!”
“那女的,当年若不是我们李家收留了她,她能有今天?呵,现在倒是好了,自个有出息了,就把我们李家搁置一边。”
“呵呵。”廖康只是苦笑。
事到如今,他只有后悔,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禁不住这李达的考验,贪墨了那笔阴珠。
“老廖,你也别这态度,媒姑那狗娘养的是什么德行你也清楚。”
“你当了这老狼山的监院,你真以为自己回去,还能活?”
“媒姑既然决定了要对咱这老狼山动手,还会讲情面?再说了,她跟你……有什么情面好讲?”
李达目光鄙夷,言语嗤笑,这都十几年了,廖康是什么性子,他会不知道?
就一软脚虾罢了。
只要稍微给点压力,他立马就会认怂。
就像现在一样,李达只是这么一说,廖康立马就变了脸,而且还是这脸上的表情一阵阴晴变换。
“也是……”廖康的苦笑变成了冷笑,“老李你回去还能活,但我回去……真就是死路一条了。”
“也罢!不知老李你到底做了什么布置?到时再加上咱俩,怎么都应该能拿得下吧。”
眼见着廖康终于是松了口,李达也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早这样多好?咱哥俩齐心,这么多年多少风风雨雨的不都过来了。”
“相信这次肯定也行的。”
两人说完也就凑近了些,好似两个恶鬼在这窃窃私语一般。
“我哥那边,两天前就已经将消息传给我了,我得到消息后,也就托人在纸伞会发了纸伞,请的人手应该也已经到了。”
“应当是养了阳神的吧?”廖康试探性的问道。
“那必然是。”“事情都已经到这地步了,只要能把事办好,多花点阴珠子,那都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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