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着他离开黄粱镇后是个什么情况。
“我啊……”仇千海苦笑道:“当时刚去血食城,我就被孩儿帮盯上了,这事刘铁应该也有跟你们说吧。”
“嗯,说了。”
“那段时间……真就每天都过的九死一生,甚至有次逃到翠云山里边的一个村子里头,我都连着快十天没合眼,现在看来,那段时间真就算得上是我人生当中最黑暗的时候了。”
“但也好在有着那段经历,不然我也闯不到如今这地步。”
仇千海说着也是颇为感慨,“怎么说呢,也就算得上是过去造就了现在的我吧。”
“那你后来怎么来到这云州城的呢?”柳白好奇这点。
“这个啊,也算是机缘巧合吧。”
“当时我被孩儿帮追杀的走投无路,就跳进了神前河里边,再后来被一个路过的捞尸人给救了,那捞尸人知道我的情况后,就给我介绍了一个来州府这边的商队。”
“我想着留在血食城内也是九死一生,倒不如来这州府这边闯闯,就这样,我就跟着那商队来了云州城。”
仇千海说完后,也就给自己剥了个炒香的花生,丢进了嘴里。
单手剥,很是顺畅。
“你还是有实力的。”
一个人来州府闯荡,身体残缺还从点三火到了烧灵体,尤其是这还加入了水火教……这水火教跟孩儿帮、纸伞会、丧葬庙一样,都是横跨三大国的大组织。
而且相比于这孩儿帮的毫无底线,纸伞会的唯利是图,丧葬庙的疯疯癫癫,这水火教……起码算是个正常组织。
其内分为水火二教,其中火教讲究的是行事刚猛如烈火……嗯,这是火教中人自己的说法。
别人的说法就是,火教里边的人,都是一群鲁莽且粗鄙的走阴人,但凡遇见事情,他们都只会想着……干他娘的,杀就是了!
至于脑子?那是什么?
所以火教的走阴人,又多被称为“丧葬庙分庙”。
水教的话,则完全相反,他们事事隐忍,行事小心,没有万全之策一般不会出手,一出手,那多半就是必须得拿下的。
所以说,水火教内部的矛盾争端也是极为严重。
火教觉得水教的人就是一群废物,都不配称为水火教弟子了。
水教的人又觉得火教的人是一群没有脑子的邪祟!
所以这水火教的正常,也只能算是“相对来说”。
至于眼前的仇千海,柳白只一见到他的时候,就知道他是水火教里水教的人了。
因为火教之人多是腰胯九环大刀,水教之人则是身背铜钱法剑,极好辨认。
仇千海背后,正是背着一柄铜钱法剑。
“那柳白你呢,你准备在这云州城待多久呢,要不就住我这……”
仇千海话没说完,门外忽然就响起了敲门声。
很急,很冲。
仇千海立马起身,歉笑道:“我先去看看。”
“嗯,你先忙你的。”
柳白也在剥着桌面上的花生吃,火候正好,很香,难怪仇千海单手剥,吃的都这么起劲了。
院子外头传来了说话声,柳白也没刻意去听,只是听着仇千海很快就回来了,带着一丝愧疚说道:“堂口那边有点事,需要我们这些当差手的去解决。”
“很快的,柳白你在这等我一会,等我回来一块吃午饭。”
“也行。”
柳白不急,他也正好想着看接下来来怎么安排,是先逛逛再回家,还是说直接就回家。
反正这来回血食城也就那么一会功夫,很快。
“好。”
交代好了事情,仇千海转身便出去了,留着柳白在他家,他也放心。
“公子,这仇千海真的有些本事哩,小草感觉你那几个师兄弟,还真就没人比得上他的。”
仇千海走后,小草也就探出头来说道。
听着这问题,柳白还仔细想了想,然后才说道:“之前可能的确是没有,但现在看来……如果将胡尾那小子丢到这云州城来,指不定能有点出息。”
“六子不用说了,第二个马老爷,甚至都还比不上。”
“刘铁早已被纸扎匠的安稳生活磨平了心智,闯是闯不起来了。”
“嘁,公子你这才三岁,就对着人家十几二十岁的人指指点点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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