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博镇之所以能随意杀节度使,是因为朝廷鞭长莫及,几個节度使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等于自相残杀,对朝廷有好处。
而现在忠武军在关中杀薛弘宗,等于在皇帝的家门口打皇帝的脸,朝廷不战也要战,忠武军不反也要反。
若造反能成也就罢了,但熟知历史进程的陈玄烈知道一定不会成功。
几年后,沙陀李国昌李克用父子走的就是这个路子,最后被揍的逃亡鞑靼。
“竟如此大胆?”华洪一脸惊讶。
“速去牙府!”陈玄烈赶紧勒转马头,与众人朝节度使牙府狂奔。
但道路冰雪未融,战马速度起不来。
风风火火赶到牙府,正见田克荣带着一队甲士护在门外。
不过田克荣脸色惨白,盔甲上嵌着三支弩箭,血透出甲胄,凝在上面。
“叔父受伤了?”陈玄烈一惊,对方果然朝他动手了。
“无妨,杨七遇刺,某立知晓有人兴风作浪,恐薛节帅有失,便带人过来护住,半道遇伏,中了暗箭。”
田克荣大手拍的胸口砰砰响,大笑起来,却忽然“噗”的一声,一蓬鲜血喷洒在寒风中,化作血雾……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然后两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下。
陈玄烈呆在当场,几点温热血沫被风吹到脸上。
田克荣动不动就大手拍人、拍东西,连自己也不手下留情,果然是个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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