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地压低声音对谢时暖道:“你猜他来贝市这一趟除了见萧先生和我还为了什么?”
“我猜不出,为了自投罗网吗?”
陆淮南没回答,他直起身,望着虚无的远方,颇有几分感叹:“想要得到什么就要先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世间的事就是这么操蛋,野哥比谁都明白,小谢,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心回去好好等着。”
正经完,他眨了下眼,活泼起来。
“再不济,还有我这个wài • guà呢,放心,我们老陆家也是树大根深啊!”
……
沈牧野坐在车后座把玩着一个小香包。
临开车前谢时暖塞给他的。
小香包上绣着朵深红色的小玫瑰花和当年她送他的黑T上绣的那朵差不多大小,绣工跟专业绣娘没得比,但一看就是她的手笔,他几乎能想象出她专心致志刺绣的模样。
香包里塞了几颗香丸,沈牧野放在鼻下嗅了嗅,淡淡的龙涎香味,谢时暖只会调那么几种香,翻来覆去用,是他熟悉的味道。
那天早上他其实看见了她偷偷摸摸在绣东西,好像送他礼物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给林柏亭和刘斯年做礼物时多半没这么鬼鬼祟祟。
好在,看样式,和送他们的都不一样,谢时暖还算识趣,他勉强接受了。
塞香包时,谢时暖神色凄惘,恋恋不舍地抓着他的手不放,假如,他不是上警车而是上刑场,她怕是要哭天抢地晕过去。
表现也还算不错。
沈牧野勾起唇角,忽而觉得被那群蠢货撕咬也没那么讨厌。
如果他平平安安,大概看不到谢时暖的那种表情,也不会这么快就有礼物收。
“沈总心态很好嘛,是觉得自己一定没事?”
坐在副驾的男人斜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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