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是旗人,还是大支。这几年清廷持续衰落,旗人渐渐也不行了。以前抖的起来,现在不大能抖的起来了。怕也有些难过。
而这时代,重儿轻女,把关香伶忘了,便也不算是不正常的事。
她犹豫了一下,说:“娘让我问恒哥哥,说南下成不成。”
陆恒了然。
直点头道:“自然是成的。”
她便笑起来:“那什么时候走啊?”
陆恒道:“三五天内吧,得先买了船票。”
旁边丁连山便说:“这事儿我去办。”
关香伶就说:“那我先回去告诉我娘亲。”
也走了。
冷清秋忙去送她不提。
宫羽田便对陆恒道:“不去跟白家道个别?”
陆恒微微摇头:“说来此间,白家险些遭难,也算是被我牵连。虽说是母族,未尝没有怨念。便就这么着吧。”
宫羽田微微摇头,没说什么。
丁连山便开口:“照着恒哥儿先前说法,仿佛眼下革命派也不大能成事。自鸦片战争到现在,都快七十年了,啥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这不止是丁连山一个人的叹息。
七十年,至少有三代人了。茫茫尽是黑暗,看不见前路。眼下革命派似乎火光熊熊,可陆恒又说不大能成事,那未来在哪里?
陆恒只笑道:“快了,快了。该来的,一定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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