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重还是妻儿重?”
轻叹气,赵寻安招手主人般邀陆敬亭坐下,真心实意的说:
“人有坚持算不得错,但也不能太过极端,因着一己信念却让妻儿如此,岂是男儿所谓?”
“纠纠男儿是应昂首做人,可略微弓腰便能与挚爱骨肉换来些许温饱,又有何错?”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人生可以恣意但不能过,尤其还有家人需要照应,顶梁柱的称谓,可曾真正明白?”
赵寻安说的诚恳,陆敬亭面上红白变幻,最后禁不住深深叹了口气,却是依旧未曾言语,虽有触动,可那心气显见还是转不过来。
见他如此赵寻安禁不住摇头,心道幸好自己寻上门,不然他这种犟脾性,到哪里也好不了。
“唐思锦过于放浪,你则是过于矜持,不过倒也好,齐来国子监教书育人,与学生们不同风貌,倒也是一件好事。”
听闻如此言语陆敬亭猛抬头,面上露出激动表情,想起为甚觉得熟稔,却是那日远远曾经见过,大祭天下朝回还时的侧面!
起身跪地行礼,陆敬亭面色通红的说:
“庶民陆敬亭,见过大祭天!”
妇人与小儿闻言身形也是一震,跟着跪倒在地,赵寻安拂袖将他们托起,轻叹气说:
“当年之事与你四人便是场劫,说不上对错,只是气运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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