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胡同里打电话用的都是传呼公共电话,每三四个胡同,设一个公交电话站。
方红一接电话,就听出来电的是方言:
“今晚有事来不了?”
“要不要紧啊,晚上还回不回来吃饭?”
“………”
“行,我知道了,我会跟妈说的,你也记得晚上早点回来。”
“姐,那就先这样,我挂了啊。”
挂断电话,方言转身,走回到病房。
本来下午登门,找沈雁氷说一说调职去《十月》的事情,没想到撞上了这么一出——
沈雁氷发了低烧,在床上昏迷不醒。
方言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喊上沈霜,送到了燕京医院,就见沈雁氷现在躺在病床上,隆起的鼻孔里插着一根细细的氧气管,左手手上也正在输液。
比起刚送来时候的昏迷,已经清醒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护士取走管子,院长下了医嘱,这段时间,住院静养,谢绝见客。
方言连连点头,把他们送出门。
“过来坐吧。”
沈雁氷指了指椅子:“还是老毛病,肺气肿,经常气喘,缺氧,吸会儿氧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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