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发生的，并不是第一次。
而参与了上一次种族之战的萨尔玛能够与身为月灵的贝克兰登在同一时代相遇并相爱。
所以，月灵也参与了上一次种族之战。
在贝克兰登的手记中，有这样一句话。
【祖说，我们没有胜利，但也不算失败者。】
细细咀嚼着这句话，秦川越想越觉得心惊。
月灵不是这个一万年的首位登临者。
他们是上个一万年的遗留者。
虽然不知道他们究竟以什么样的手段逃脱了失败的惩罚，但有一点能够肯定。
在这个一万年，还有一个无人知晓的种族失败了。
月灵顶替了他们的位置，以首个登临天穹之阶的种族自居，告诉后来的每一个种族，他们有着失败不灭族的特权与全力帮助每一个种族登临天穹之阶的义务。
「风吟，你说…其他种族知道这一点吗？」秦川沉声开口，「他们会相信月灵的话吗？」
风吟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给出了一个让秦川意外的答案。
「他们会相信。」
「为什么？」秦川微微皱眉。
这明明是一个只要了解更相信的过往情况，就能够立刻发现问题的拙劣谎言。
「之前没有注意，但我刚才看了一下。」风吟话音微微停顿了一下，「关于幻徒的一切情报，来自一个叫做米格鲁沉睡平原的S级副本，对吧？」
「是。」秦川点头。
「但我们获得的天穹之阶第一阶地图上…」
「没有米格鲁沉睡平原。」
秦川的瞳孔剧烈收缩。
一个不存在于天穹之阶的区域，成为了副本？！
「如果不知道幻徒的存在，月灵所说的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风吟的声音带着些许凝重，「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你怀疑，米格鲁沉睡平原是一个只有我们人族知道的特殊副本？」秦川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滞涩，「其他种族并没有经历过这个副本，天穹之阶上也不存在这个地方。」
「所以，他们不知道幻徒的存在，全部相信了月灵的说辞？」
「至少从其他种族对月灵的态度来看，是这样的。」风吟幽幽开口，「不过他们是不是真的信，谁也不知道。」
「不管月灵一族的说辞是真是假，有一点是改不了的。」
「月灵一族，也是竞争者。」
「如果月灵拥有特权，其他种族在种族之战的时候会下意识忽视月灵，如果月灵没有特权，其他种族会将最早登临的月灵当做最大的竞争对手来对待。」
「我想，这就是月灵一族始终强调自己拥有特权的原因。」
「示敌以弱？」秦川露出思索的神色，「那他们为什么要帮助其他种族进入天穹之阶？」
其他种族能够相信月灵这番说辞，最重要的原因便是月灵真的这么做了。
不只是人族，所有种族在登临天穹之阶前，都受到了月灵一族的帮助。
「这也是我看不透的地方。」风吟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们得到的信息，还是太少了。」
一番讨论下来，两人也没能推理出一个所以然来。
种种迹象表明，月灵一族一定
有着很深的谋算。
但月灵一族的实际行动却与此完全违背。
他们真的在竭尽全力扮演一个老好人、热心群众的角色。
就仿佛，他们从上一次种族之战中活下来，就是来做好事的。
最终，两人也只得到一个结论。
除了人族自己，不要相信天穹之阶的任何种族。
「种族之战这个情报，关系太大了。」风吟沉声开口，「如果要上升到战败就灭族这个程度，事态的严重性已经超过了我们之前最悲观的预期。」
「我们需要一些时间，讨论出相应的对策来。」
说完，风吟挂断了电话。
可以想到，接下来他有的忙了。
缓缓放下手机，秦川的脸上带着一丝怅然。
今天天穹之阶内发生的一切，他也需要时间消化。
林月搂住他的手臂，轻轻将头靠在秦川肩头。
她定定地看着秦川，轻声开口。
「我们会赢的。」
——
梦境世界。
秦川与林月意识降临的第一时间，便被关心的公会成员围住。
「会长，SSS级副本是什么样子啊？」
「很难攻略吗？连会长都用了那么长时间。」
「…」
听到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秦川有些哭笑不得。
「详细经过我明天会发在攻略情报中，你们去看就行了。」
种族之战关系甚大，是否要此刻公开，还要等特别事务组与其他国家高层一同讨论出一个结果来。
公会成员们略有些遗憾，但很快便将话题转移到另一件事上。
「会长，SSS级秘境刷新了！」
「我看看。」秦川对此并不意外，当即点开秘境情报。
片刻后，他的目光锁定秘境地图上最亮的那一个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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