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心中在想,定是魂玉作祟,你问我我问谁去?
两人一前一后往山巅去,但他们真的不知道,他们方才所搭乘的渡船,其实是真实存在的!船上那些人还在,消失的只是她们二人。
方才二人消失的一瞬间,除却那位白衣持扇的青年人微微眯眼之外,另一位一身黑袍的身影也以神识好一番查探,斗篷之下,面色十分诧异。
诧异的,可远不止他们。
就在那处蜃谷,三山掌门齐聚。
悬镜湖主眯着眼睛,沉声道:“这两人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有人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消失吧?”
三人之中唯一一位女子双眼略微眯起,笑盈盈道:“徐湖主对我们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悬镜湖主笑了笑,点头道:“也是啊!不该说,该做!”
话音刚落,他手中猛地出现一道金钵,只一转身便将金钵扣在了女子身上。
边上的帆云宗祝老汉一脸平淡,伸出小指剔着牙,含糊不清道:“呀!徐记啊,你这是做什么呢?”
悬镜湖主微微一笑,“祝道友莫惊,是姚山主太见外了。”
话音刚落,那位朝晕山主竟是一笑,呢喃道:“两位道友,小妹不喜欢见人而已,可别多想。”
说罢,在金钵光华之下,女子身形缓缓消失,变作了一根……柳枝!
直到悬镜湖主收起金钵,柳枝才重新化作女子。
他眯眼望向朝晕山主,淡淡然一句:“这次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吃了这么多人。即便有言在先进来要各安天命,但这总归有些……”
女子松了松手指关节,淡然道:“徐道友是觉得我朝晕山一直霸占着汤谷,便定会与陨火城那土著有什么关联是吧?祝道友呢?也是如此?”
帆云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闻言之后,哈哈一笑,打着马虎眼:“怎么会呢?妹子也太过见外了吧?”
可是话锋一转,他笑盈盈望向女子,意味深长道:“只是……当年那人可是只带着妹子进去的,当中发生了什么,我祝附与他徐记,可一概不知啊!”
边上徐记接过话茬儿,“我们只知道,出来之后,姚山主便成金丹且接掌朝晕山,一路高歌猛进,直入胎息。”
这位白衣湖主单手负后,淡然望向前方,笑道:“姚妹妹,那人死了,你没靠山了,不如告诉我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你此刻又在何处?”
那位祝宗主笑盈盈道:“徐老弟,别这么咄咄逼人,咱们好好……”
说着,老者双目猛地眯起,他转头望向徐记,其面色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平淡了。
因为他们面前的蜃谷,突然间像是活了一般,竟是剧烈晃动了起来。没过几个呼吸,一头巨大骨架扶着山崖爬起来,骨架头颅处,坐着个楚楚可怜的少女。若是刘赤亭瞧见,定会认得,这少女便是他之前所见那位。
徐记与祝附相继转头,身边哪里还有女子身影,独独一枝柳罢了。
而巨兽骨架之上,少女怯生生望向二人,问道:“两位道友,小妹害怕,你们不是真的要欺负我吧?”
徐记阴沉着脸望去,三息之后,却猛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手捂着肚子。
“哎呀!姚妹妹,开个玩笑罢了,何必搞出这么大阵仗?”
祝附脸皮一抽,皮笑肉不笑,“呵……呵呵……他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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