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赤亭一脸不耐烦,“废什么话啊?上手,看你一个金丹修士拿不拿得动不就知道了?”
我见识短归短,二世祖可没少见,学个七分像还是有把握的。
中年人暗自打量了一番,这少年,观其魂魄与骨相,也就是十六岁上下。而邓大年三十年前就被流放,难不成是周至圣将剑传他的?
他冲着刘赤亭一笑,再次抱拳,沉声道:“不了,我虽不是剑修,但剑修有六重境界我还是知道的。方才春风剑意流淌,有剑意,说明小道友已经剑入四重天。天底下再没有哪座山头儿能调教出这么年轻的四重天剑修。”
想得多就好,生怕遇见个愣头青,非要出手试一试真假,那我就没辙了。
将葫芦挂回腰间,刘赤亭淡然道:“那就烦劳你们两座山的主人到碧游山碰一碰,乱山那边我现在会去。说真的,我不想管这个闲事,若非你们把我当细作抓来,我才懒得管。”
说罢,刘赤亭一步跃起,未名再次飞出,少年脚踏长剑瞬身而起,落在山上院中,一把抓起阮青,随后再次拔高身形,化作一道长虹掠湖而过,直去乱山。
黎庸望着那道御剑身影,不由自主地愣了一愣。
难不成……碰见真的了?
不过很快便笑了起来,往下方看了一眼,御风落地。
“师父,邓除夕已被流放,周至圣也破境未果身死,咱们何必惧他?”
中年人这才收回目光,回头看了一眼黎庸,摇了摇头,不打算给这位弟子留些斡旋余地了。
“庸儿,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
既然如此,瞎话也就无需编了。黎庸冲着前方一抱拳,言语诚恳:“师父,即便乱山砚山重归一处,乱砚山还能再有从前那般光景吗?打打杀杀数十年,死的全是我们自己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中年人叹道:“对面要是像你这么想,哪里还用得着……罢了,为师是忠臣,既然你千辛万苦弄来了邓除夕的传人,接下来的事情你安排吧,碰面那日,我出来便是。”
话锋一转,“你吃得定我,山上这么多人,你如何安抚?”
黎庸只是笑了笑,再次恭恭敬敬抱拳。
少年手提鼻青脸肿的阮青,很快便停在了乱山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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