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狱寺隼人瞪着他说,“十代目夫人绝对不可能是你这种人!
“什么啊,难道狱寺你可以吗!”小春反唇相讥。
狱寺隼人憋红了脸:“反正也不可能是你!”
……狱寺君啊啊啊啊啊,纲吉都快哭了,旁边的京子掩着嘴巴笑了,里包恩嗤了一声,耸耸肩,对这次约会的结果毫不意外。
“嘛嘛~狱寺冷静一下吧~”
“棒球笨蛋给我闭嘴!”
“啧,你还是真是没用啊,蠢纲。”
场面一片混乱,纲吉根本无法阻止,狱寺和小春在那里不停地比拼谁更喜欢纲吉,纲吉脸红的要死了,求求你们别在说啦——
“纲君果然很受欢迎呀!”
“没、没有!”
……啊啊啊啊狱寺君真是的!!!!纲吉的脸都快烧红了,他不明白对方怎么可以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这些害臊的话,还总是把左右手挂在嘴边……
然而当他真的听到对方说不再当自己的左右手时,纲吉却只觉得心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
“我可能没有资格当十代目的左右手了。”
从十年后回来的第一天,纲吉和狱寺一同放学回家的时候,狱寺突然痛心疾首地这么对沢田纲吉说。
“啊?”沢田纲吉茫然地抬头,见狱寺隼人突然跪下来(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让纲吉羞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他扑通一声地突然在地上狠狠地跪了三下,再次抬起头时额头红肿的不行,语气满是惭愧,仿佛犯了什么滔天大罪一样:“……请十代目惩罚我吧!”
“……等等等!!狱寺君你在干什么!”
纲吉慌里慌张地环视周围一圈,频频投来这里的奇怪眼神让他欲哭无泪。“总之你先起来吧狱寺君?惩罚什么的怎么可能啊!狱寺君可是我的好朋友啊!”
狱寺隼人突然瞳孔收缩了一下,随即他紧紧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然后爬了起来。
“……………我会努力的,十代目!”
“啥?”
“……这阵子暂时不可以和十代目见面了。”狱寺隼人挣扎半天,说,“请给我一点时间!结束后请您尽情的惩罚我!”
“等、等等,你到底在说——”
“真的是十分抱歉——!!!”
“哎、等——狱、狱寺君?!!”
2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而且那天起,狱寺君好像就没来学校了……”
沢田纲吉对自己娇小的家庭教师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来了一个飞踢。
“好、好痛!里包恩!!”
“作为首领,关心属下的身心健康也是理所应当的啊,蠢纲。”家庭教师语气带着明显的鄙视,黑色的豆豆眼看着沢田纲吉,似乎对自己茫然无辜的学生感到十分恨铁不成钢。
我没说我要当首领吧!还是把这种话吞了回去的沢田纲吉敢怒不敢言。而且他也不知道怎么办啊,这不是就来问你了嘛!
“狱寺今天也没来学校吧。”里包恩瞥一眼纲吉,看他满是不甘愿的样子,道,“听说他生病了,一直待在家里没有出来。”
“生、生病?!”
家庭教师身轻如燕地跳起来,稳稳地站在窗沿边,斜倪他一眼。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明天之前我要看到狱寺和往常一样去学校。”里包恩对他下了最后通牒。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蠢纲的继承仪式会很难办,毕竟已经有一个很难搞的云之守护者了,里包恩自己也稍感意外,平日对纲吉那么尊敬的狱寺居然会坚持待在家中不愿出来——约莫是在十年后发生了什么吧?
想必可以打开这个心结的,也就只有面前这个畏畏缩缩的未来的十代目首领了。
就算这么说,但是纲吉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事啊!
站在狱寺家门前的沢田纲吉叹着气,伸出手来慢慢地敲了敲门。不过说实话,他自己也很担心对方,而且狱寺君看起来也不是很会照顾自己……这么想着,他心里越发一紧。
“有人在家吗?狱寺君?”
他又敲了一遍。
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随即是狱寺慌慌张张的声音:
“十、十代目!你怎么来了?”
“……可不可以开门,狱寺君?”
“不可以!”对方言辞激烈地拒绝,“对不起十代目,我现在不可以见你,再给我一点时间……真的很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恢复成以前那样的……会恢复成十代目最好的左右手……”
纲吉这回是真的很担心了:“狱寺君,你到底怎么了?”
说罢他又不死心地去敲门。对方不停地道歉,但是仍旧没有开门的举动,一时间纲吉的倔劲也上来了。
“狱寺君,你如果不开门我今天是不会走的!”他大声地说。
“十代目……”
“你不开门我会强行进来的。”纲吉说着,此时的他居然有了一点十年后的影子,语气十分坚毅。他的手甚至都伸进口袋里准备拿出死气丸了,他是认真的,如果不看到狱寺,他无法放下心来。
于是门颤颤巍巍地给打开了,露出狱寺隼人半张憔悴的面庞来。
纲吉按住门走了进去。
他把手里的水果篮放置在一边,随后抬起头来。房间说不上多么干净,但是也没到很乱的地步。狱寺隼人不安地站在门边,不敢目视着纲吉。他不停地说:“对不起十代目,家里这么脏乱就让您进来了……”
纲吉凝视着他的面庞,觉得他的黑眼圈真的很重:“你身体好点了吗?”
“一点点小病,无伤大雅!”他刚说完这句话,就狼狈地打了个喷嚏,随后心虚地转移了视线。
“狱寺君,请回床上休息。”
纲吉难得用强硬的口吻这么说完后,伸出手想抓住狱寺隼人,但是狱寺却猛地退后,仿佛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让纲吉一下子懵了:
“对、对不起十代目。不要碰我!不对,我不可以碰你!”
到底怎么了,纲吉真的不能理解。从前狱寺隼人不会这个样子,然而如今的他居然不敢目视自己,甚至连碰都不愿意碰自己。到底十年后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这么多事情都一同跨越过来了……
“狱寺君……”他迟疑了一下,“狱寺君,是不是讨厌我了?”
狱寺隼人的瞳孔倏然睁大,他激动地说:“不会的!我永远不会讨厌十代目。我……我、我为了十代目我这条生命都在所不惜!”
沢田纲吉却沉了脸。
狱寺隼人还在那里述说着自己的忠心耿耿,兴许是因为有些生病的缘故,他的声音比往常的还要大,语气比往日的还要坚定:“无论十代目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做的,就算是为了十代目去死我也不介意。”
“……别说了狱寺君。”
“十、十代目?”
“狱寺君、为什么要把自己看得这么低啊?”
沢田纲吉无法理解,他觉得狱寺隼人现在真的很奇怪。
“我不需要狱寺君为了我去死什么的。我说过的吧。我希望和狱寺君和我,和我们一起……一起看烟花。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为什么狱寺君还是不了解啊!”
“十代目……”
“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以告诉我吗?”沢田纲吉目视着狱寺隼人,如今的他已经成长了很多,“无论你有什么烦恼我都会帮着你一起解决的,狱寺君是我最唯一的左右手,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不是这样的,十代目。”
狱寺隼人却用快哭泣的语气说,他望着自己的首领,望着自己生命中唯一的光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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