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屋中只剩下自己二人,王曾从桌案后站起身来,先将钱惟演的奏札递了过去。
任中正翻开一瞧,脸色立刻冷了下来。
这份奏札当中,钱惟演重申了自己那天在御前说的话,甚至于,言辞比之前还要严厉,直接了当的将丁谓描述为……
“……奸邪弄国,其罪当死。”
虽然之后又绕了回来,并没有真的主张诛杀丁谓,但是,依旧主张应当将丁谓举族刺配,流放崖州。
“小人!”
将奏札看完之后,任中正面色微寒,低声斥道。
见此状况,王曾倒是语态平和,道。
“任参政,你我都清楚,若抛开一切不谈,单论罪状,这般处置,并不算重,甚至可算得上宽恩了。”
这话一出,任中正的目光顿时落在王曾的身上,多了几分意味深长,道。
“这么说来,王参政是改主意了?”
王曾脸色坦然,请任中正过来,本就是打算摊牌的,倒是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略一沉吟,他便开口,道。
“丁谓纵容雷允恭擅移皇堂,勾连内外,屡有不法,倒台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任参政何必被他牵扯进去呢?”
闻听此言,任中正忍不住笑了起来,脸色也带上了几分嘲弄,道。
“王孝先,没想到你这么一个自诩君子之人,也会劝别人明哲保身?”
王曾面色不变,仿佛任中正嘲讽的不是他一样。
于是,任中正轻轻吐了口气,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