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向来明理,下此手书,本也是为了官家和朝政着想。”
“本相亲自进宫,向她老人家阐明其中利害,太后自然并无他言,收回了手书。”
丁谓并没有提起太后对他发怒的事,因为他很清楚,单靠他自己,想要压服这些和他同级别的宰执,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一直以来,他依靠的都是太后的名头。
既是如此,他自然不能将争吵之事说出来,免得这些人觉得他和太后有了嫌隙,趁虚而入。
见此状况,对面三人对视了一眼,随后,冯拯笑道。
“丁相素来受太后信重,自然应该如此。”
闻言,丁谓不由睨了一眼冯拯。
这个老东西,这会倒是陪起笑脸了,之前拟熟状的时候,怎么不见他这副样子。
不过,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冯拯同为宰相,以如此神态和他说话,尽管丁谓心中仍旧有火,却也不好发作。
哼了一声,他只得道。
“此事虽干系重大,却也并非难以决断,诸位既然早已有了定论,覆奏便是,何必要遣舍人将某从府中唤来?”
“身为宰执,自当有所担当,岂可顾身自厚?”
这话带着满满的抱怨口气,当然,他不是埋怨这些人把他叫来,而是埋怨他们,明明不听自己的意见,还要把他叫来。
面对此言,冯拯却依旧一脸笑容,道。
“我等虽亦是宰执,但是中书向来以丁相为主,如此大事,我等自然当等候丁相回来再行决断。”
此刻的冯拯,和之前的样子简直截然不同。
奉承的话不要钱似的一句句往外涌,以致于平时最喜欢听奉承的丁谓都有些不适应。
这老东西……有必要吗?
心中升起一丝疑虑的同时,他忽然看到,冯拯身后的任中正一脸的难色,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碍于冯拯一直在喋喋不休而插不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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