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母家曾是最大世家,太子是顺德帝与世家博弈的结果,所以他拥有了权力,却断然不能拥有父母半点爱。
顺德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些年,世家伤的伤,残的残,早就没有了往日树大根深的模样。
所以裴弃才会在五年前再次得到顺德帝的疼爱。
不仅仅是做给南疆看,也是做给世家看,让他们看到帝王的心。
李怀安恢复了往日的模样,“我不会,我会带他回来见哥哥的。”
“好。多谢殿下。”这件事裴弃原本打算自己去做,但树大招风,而且上京必须要有个人能压得住匈奴的挑衅。
他只能选择太子。
“哥哥看诊后再回去吧。”方才那般对他着急的李怀安像是错觉。
太医再三叮嘱裴弃不能再动刀,不可提重物,也不能动气,又开了一堆的药给他。
李怀安站在白玉阶上目送他远去,鸦青色的衣摆上尽是血渍,远远地瞧着,像极了寒梅怒放。
李怀安说,“真的回不去了。”
此后父母是君,兄弟做臣。一无至交,二无好友。
孤家寡人,不外如是。
深秋之时,徐二、崔景明、邹嘉三路使臣,持节出使。
与此同时,太子提兵亲征,不过月余,大军开拔到阴山脚下,每天压境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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