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很好。”秦叙没有多余的词,只能用好来形容。
顺德帝摆摆手,“好了,你俩也该回去了,收拾一下,还有几天就该去念书了,方太师就爱考核了你们再因材施教,给朕长点脸,朕可顶不住他一直念叨。”
“还有五天,不急。”裴弃随口应答。
秦叙如遭五雷轰顶,呆呆地看着裴弃,裴弃倒是不在意,应了一声,把秦叙拽着出门。
若是裴弃此刻回头,就能看到他一直猜不透的舅舅搁下了笔,目光怀念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他低声和福满说,“你看,像不像曾经的朕。”
福满眯着眼睛笑,圆盘似的脸上满是褶子堆积,看着很是喜庆,“像,都说外甥像舅舅,小郡王和陛下像得紧。”
“还是更像皇姐一些,尤其是那一张嘴。”顺德帝抬手抚上眉梢,“福满,朕好像老了。”
福满噤声,四十多年的光阴不是嘴上的曾经,而是眼尾不经意间冒出来的皱纹。
回府之后裴弃就一直在凉亭里歇着,薄纱的衣衫随着偶尔吹来的风飘起一点衣角,秦叙倒是一点不知道热的样子,在树荫下扎马步,头顶上有个水缸,双臂上也是,屈起的大腿上还绑着石块,一练就是半个时辰。
松墨在檐下跟青砚低声道,“这毅力真是难得一见。”
青砚倒是见怪不怪了,“世子每次都要先练基本功开胃,这几日我还没有见他断过,今早上他有一招剑没出好,就那一招,他足足练了上千遍。”
松墨咂舌,这小子是真的朝着当大将军的目标去的啊,坚定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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