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蛾身形颤抖，忍不住后退几步，怎么也没想到，看热闹最后看到了自己身上：
“师尊……你，你不要吓我。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无论是您，还是紫蝶，都是我最为珍重的对象，怎么能……”
说到最后，李飞蛾语调颤抖，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
叶桀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情绪稍显好转，这才开口：“清歌……你还是别吓蛾儿了。”
沈清歌神色漠然：“我可没有吓她，在玄女派中，师徒相残的事情可不在少数，为了修成玄女经，过去曾有几代祖师，将目光放到了朝夕相处的徒儿身上，最终酿成惨祸。”
得知这等秘辛，这下，无论是叶桀，还是夏薇，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夏薇愤然道：“此等方法有绝人寰，玄女派中的祖师，明明就不缺修炼资源，为什么还要走这种害人害己的捷径？”
沈清歌看着她，深深一叹：“不是所有祖师，都有着你这般强悍的天赋。你拥有的天赋，放在任何时代中，都足以扬名立万，当然不明白数十年不得寸进的痛苦……此法虽然凶厉异常，但却蕴藏天道至理，所谓天道，便是这般无情。”
夏薇面露愠色：“天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天道，会让亲朋相残，师徒反目？这根本就不是天道！你们说着断绝欲望，到头来却被欲望蒙了眼！你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突破功法吗？倘若要断绝欲望，那么一开始连突破的念头，都不应该拥有！”
在夏薇的呵斥之下，沈清歌柔弱的手指紧紧攥起，最后又缓缓松开，她看着夏薇，久久无言。
夏薇的话，总能带给她别样的启示，就连昔日她的师尊，也不曾说出这种蕴藏至理的话语。
好一会后，李飞蛾这才恢复过来，只是，望向沈清歌的眼眸中，却多出了几分害怕：“师尊……到时候，我们真的要殊死战斗吗？就算师尊杀了我，我也不愿对师尊出手……”
沈清歌只是道：“就像夏薇姑娘说的那样，此法的确有失偏颇，不似捷径，反倒更似一种歪门邪道。只是，这毕竟是祖师典籍上，有着明确记载的方法，往后下去，不知还有多少玄女传人，会看到这种方法……倘若有朝一日，你能成为当代掌门的话，定要将此法从祖师典籍上彻底抹去。”
听完沈清歌的吩咐，李飞蛾用力点头，眼底也泛起几分坚定之色。
对于成为玄女掌门这件事，李飞蛾本来心怀惧怕，担心以自己的性子，怕是最后当不好这个掌门。
只是，事到如今，感受到心头的那份重担，李飞蛾也将心底的那份恐惧忘却一空，存在于眼底的，唯有浓浓的坚定。
李飞蛾下定决心，等到她成为玄女掌门后，一定会亲手将此法，从祖师典籍上彻底抹去，不会再将今后的玄女传人，置于师徒相残，又或是背叛同伴的境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