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这时突然说话:“小叶,明天的蓝靛泥取出,先给村里的几块布染了。”
“本来就是先染他们的。外婆,要不我们用苏木给崔伯娘娘家的被面染色吧。
我总觉得用红花染的话,哪天她家用草木灰洗掉不美。”沈小叶觉得得慎重,不是一个村的,就是掉色再给人家染一次,别人也会嫌来回的跑路。
她能从大舅母口中听出,接触两次发现那家人是个嘴上大方的。
红花染以后还是染些精细的活计更好。
林氏想起那天崔氏娘家人带着亲戚过来时,嘴里不住说着二牛多收一文钱的样子,她就点点头道:“你不提,我也会提的,明天把她家的被面也给染了。”
“我去拿来给刷浆印花形。”黄氏愿意忙起来,不然心烦难安。
沈小叶示意表哥去拌灰药,自己则翻动着布匹,使之浸染的更加充分。
待时间一到,又喊来表哥帮忙,两人把水挤干后再次将布料浸入青矾水内,等媒染足够还需再次挤干才能晾起。
一匹两斤的布入水后重量倍增不止,染布除了最开始的制取染料,剩下的委实需要体力完成。
眼看着颜色加深,沈小叶甩甩胳膊,她今天没少拧布挤水,染了几十匹,大舅舅他们更是不断往家里担水,太辛苦了。
也不知道这会儿他和外公是留在县城,还是别有安排。
这边厢,老爷子沈善宥终于通过巡检司里七转八拐的关系,问到那队人马的大概去向,没有改水路,径直往东走的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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