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存庚枕着手想了会儿,吹出树叶后道:“圣人微言而大义,以前姑父教导时,我都是囫囵吞枣般记下的。
但这两年,越是温习四书的,越是觉得圣人不愧为圣。
但是考试它不一样啊,帖经墨义我绝对没有问题,哪怕五言六韵八韵也能牵强附会一二首。
可八股的破题,你是不知道,四叔上次拿来的院试范文看的我心惊肉跳。
你能想到,出的类似床前明月光,小人常戚戚的题目?这叫人怎么破题?”
言罢,他蹭的坐起,哼道:“出题的人简直就是随心所欲,上一句四书,下句五经,或者干脆取孝经中的半句凑五经,让那些家境贫寒无有名师指导,仅靠背范文的怎生过?”
“这就是传说中的截搭题?不是并不常见吗?”沈小叶听的心酸,从来寒门不易出贵子,更何况升斗小民,知识都是有价的。
沈存庚打开书往脸上一扣倒下,“是南方流传来的程文,恨不能把每个参加童试的考生虐死。
还好四叔府试的时候,没有遇到太过偏的题目。”
“所以四舅说幸好今年没有院试,可以有时间学习。
而你也要尽快参考,省的以后人多出怪题多。”沈小叶严重怀疑舅舅故意选在今年考的,可以有个缓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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