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罗营回到三排的防地,战士们已经将战壕重新修整加固完毕,正坐在地上,仰靠着战壕边上抽烟聊天,释放战后的心理压力。
现在已经快接近黄昏,阳光也没中午时那么毒辣,还有一丝丝雨后微风吹过,虽然风中夹带着血腥味,但战士们早就习惯了,反而觉得有些舒服。
“排长,接到!烧起嘛!”刘二娃看到罗营回来,从裤兜里掏出一盒皱巴巴的石林烟,在烟盒里挑选了一根没有折断,但也有些扭曲的烟扔给他。
罗营接过烟,也仰靠在战壕边上,从正在抽烟的张保国嘴上拿下他的烟,对了个火,深吸了一口,烟草燃烧后的尼古丁和焦油,被他吸到肺部,又从鼻子里冒出来,刺激着他的神经中枢。
打过几次仗,能活下来的都是老兵,新兵在第一轮战斗中就牺牲了。
罗营能从一个新兵蛋子,在战场上活下来,都是听爷爷和父亲,舅舅那里传授的战斗经验,又靠自己亲身体会,也算是运气不错,才没有受很重的伤。
“排长,等打完仗鹅想退伍回家了,鹅是农村人,又没有文化,留在部队也没什么用,主要是鹅不想让老娘种地受苦了,鹅要回去帮老娘去种地,鹅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太小了,帮不上忙,都是鹅娘一个人在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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