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唐既明像会读心,忽然问许渭尘。
许渭尘竟然也说了实话:“我在想,和你一起做游戏的人知不知道这些事。”
“不知道,”唐既明说,“只和你说了。”他又笑笑:“他们不清楚我家里的情况,我也不敢说,不然他们肯定逼我收下了——我妈也不知道,你别告诉她。”
他的态度近乎亲昵,大概不知道这种信任是暧昧的。
许渭尘看着他的脸,忽然有些失去理智,冲动地问:“你们要多少钱?”
唐既明微微一愣,好像不明白许渭尘为什么问这么具体的问题,但还是说了一个数字。
“我有,”许渭尘心中紧张又焦躁,明知不对,却控制不住自己,装作随意地对唐既明说,“我爸留给我一笔基金,前几个月可以取了,我妈让我自己支配。如果你不想要你爸的支票,又找不到合适的投资人,我可以借给你。”
房间忽然安静得近乎诡异。
就连反应永远很快、行事永远妥当的唐既明,也没能立刻说出话来,他看着许渭尘的眼睛,像没有完全理解许渭尘的说辞。
这时,许渭尘听见宿舍门被打开的声音,很快,唐既明的舍友推门进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
舍友放下书包,和许渭尘打了个招呼,便去洗澡了。
唐既明还是沉默着,许渭尘盯着他,意识到自己对唐既明说了什么,心跳很快地跳着,开口问:“要换个地方说吗?”
湖畔友谊公园是恋人和遛狗人士爱来的地方,天完全黑了,微冷的夏日晚风吹过树叶和草坪,不远处有一群小狗在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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