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公公默默调整呼吸平复心绪,然后呵呵一笑:“世子又在说笑了。”
徐靖咧咧嘴,露出两排白牙:“本世子不止幽默风趣,优点多多。马公公耐心在王府里住着,以后就都知道了。”
亏马公公还笑得出来:“咱家倒是想厚着脸皮长住。奈何身负皇差,还得早些回京覆命。要辜负世子一番美意了。”
待马公公离去后,“缠绵病榻”的北海王睁开眼:“春生,你别总和马三思较劲。他一个内侍微不足道,不过,他到底是太子心腹。太子耳根软,最易听信谗言。”
徐靖收敛笑容,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父王,就算我百般忍让,马三思就会打道回京城吗?”
“太子肯放过父王吗?”
北海王沉默片刻,长叹一声。
生在皇室,生为藩王,哪怕什么都不做,也逃不过帝王猜忌。
“当年我在宫中住过几年,和二皇兄相处得颇好。太子那时还是幼童。我离京就藩的时候,太子也不过七八岁。和我半点谈不上什么兄弟之情。”
北海王低声叹道:“可惜二皇兄命短死得早,如果他还在世,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春生,上苍既然给你噩梦示警。可见这就是我命中劫难。”
“我这把年纪,生啊死的,没什么可在乎的。可莞儿还没出嫁,你还年少,没见你娶妻生子,我焉能安心合眼。”
徐靖听不得这等话,剑眉一挑,目露光芒:“谁敢动父王,我要他的命。”
北海王哭笑不得:“胳膊拧不过大腿。我一个藩王,你是藩王世子,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徐靖淡淡道:“为什么不行!”
北海王:“……”
北海王全身一震,顾不得自己在装病,迅疾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徐靖!不得胡言!”
徐靖忙上前,扶着亲爹躺下:“行行行,我听父王的。可以想可以做,就是不能说对吧!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北海王:“……”
好脾气的北海王,也被儿子折腾得头疼,再次嘱咐:“这等话,以后绝不可再提。”
徐靖点点头。
就在此刻,亲兵徐三快步进来禀报:“启禀世子,青龙寨那边送消息回来了。”
徐靖迅疾转头:“什么消息?快说!”
……
王通投了青龙寨,胶东军吃了败仗。慕容慎领禁卫军攻打青龙寨,无功而返。
赵夕颜看着纸上的寥寥数语,蹙了蹙眉。
送消息来的是徐二五。
徐二五悄悄冲玉簪扎眼,玉簪俏脸微红,瞪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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