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答他:“飞鸟。”
飞鸟,我的名字。
声音依旧很哑很难听。
他好像很高兴,一直笑着,趴在床边两只手撑着脸颊,橙色的头发在日光下被笼上了一层金光。
“是小鸟呀。”
他这样说。
时隔三年,这个外号又从另一个人的嘴里,用着同样的语言说了出来。
死去的记忆...
好吧别再攻击我了,我的头很晕也很痛。
“是飞鸟。”我纠正他,用难听的声音纠正他。
小美人鱼跳舞是脚踩着尖刀,我说话是喉咙里有人拼刺刀。
“小鸟,小鸟。”他笑眯眯的看着我,指着自己说:“阿贾克斯,我叫阿贾克斯。”
完全不听我说话是吧:)
“阿尼亚,她醒了吗?”门外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木门被推开,嘎吱作响。我朝那边看去,一个女人拿着托盘走了进来。
“醒了,妈妈。”
她把托盘放在我的床边。
托盘里有面包,肉汤,杯子里还装着冒热气的深褐色饮料。
我的肚子又开始叫了,刚刚喝下的那碗肉汤似乎瞬间消失不见,胃酸又翻滚了起来。
女人看着我笑的很温柔,伸出手摸了摸我的额头。她的手很凉,很舒服。
“太好了,烧退了。”她的手往上移,轻轻摸了摸我的脑袋,又把手收了回去,“先吃点东西吧,孩子,你现在应该很饿。”
已经成年了还被人当作孩子这样温柔对待,我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对于上次短暂的清醒,我稍微有点记忆——摔了个狗啃屎,流鼻血,还哭的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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