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看,最佳方案其实是等刘阿九自然死亡,然后向治安局的人说明自己遭遇的是无妄之灾。
虽然做笔录、接受调查一套流程走下来会很麻烦,但一定不会比现在的情况更加复杂。
当然,现在齐斯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哪怕他表现得再诚恳无辜,也不会有人看着一堆开膛破肚的血肉骨头,相信他“正当防卫”的说辞。
齐斯一不做二不休,将尸体拖到工作台上,敲碎骨头后弯折成长方体的形状,又从房间角落的杂物堆中拖出一个褪色的行李箱,将尸体装了进去。
拉上拉链,能看到有点点血迹从布条中渗出,不太明显,不凑近看应该是看不出来的。
虽然如此,齐斯还是用手帕将整条拉链揩了一遍,直至将泛黄的布条擦成一色的灰黑,再分不清血迹和脏污,才满意地收了手。
shā • rén不难,难的是处理尸体。
前辈有言,不要高估治安局的正义感,也不要低估他们对业绩的追求,更不要看不起DNA检验技术。
碎尸只是最基础的工序,手指和头颅等能够明确指向人类这一物种的尸体碎片,才是需要妥善处理的大头。
在搞不到化学试剂的当下,胃酸是个不错的选择。
没条件的罪犯自己想办法,有条件的罪犯联系养猪场,爱狗人士拿去喂狗,喜欢恶作剧就送去菜市场。
齐斯早已过了没条件的阶段,并且没什么爱心,也懒得跑菜市场一趟。
他做完一切,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九点四十了。
这个点儿鲍勃的养猪场已经关门了,要等到明天早上八点才开。
他发了个短信过去,算是预告一下明天的造访。
经过一番折腾,原本整洁的工作室一片狼藉。
打扫得一尘不染的洁白地面上,杂乱无章的鞋底泥印醒目异常,间或有几滩血水落在地上,几乎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发生过什么。
在心里把弄脏地板的刘阿九骂了一通,齐斯从工具架上拿了块抹布在水里浸湿,蹲下身擦拭地面上的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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