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接下来,只要慕容芊芊一碗药下去,病人便会涌现出来另一种新毒。
病人那张俊美的脸,不时被各种毒物虫蛇侵占。
从爬满惨绿到能闻到腥臭味的小蛇,到整张脸覆盖千足蜈蚣、色彩粉紫交杂的大斑蝶、火红地举起两个大钳子的蚂蚁,浑身斑纹的蜜蜂、毒蝎等等。
仿佛动物频道在他脸颊投放幕布,扎实让慕容敲月认识到了物种的多样性。
而每当见到一种新毒,她都会故意大吃一惊,在病人即将昏迷时猛吸一口凉气惊叫。
“咝,真可怕啊!”
“啊,完蛋了,他的脸要溃烂发脓了。”
每当此时,快要昏迷的病人的脸颊都会有明显的抽动。
隔日醒转,他都会偷偷照镜子。然后看着镜子里完好无损的俊脸,悄悄地松一口气。
慕容敲月吓唬的他多了,他后来只会微微一笑,不上当了。
不过病人这段时日的确水深火热。
他喝药和吃药粥的痛快程度,与慕容芊芊当天采摘药草的难度成正比。
有一天慕容芊芊采摘药草回来满头泥水,脸颊还肿了一块,说是被毒蜂给蛰了。
所以,病人当天的汤药,是慕容芊芊一勺子一勺子,小口小口喂给病人服下去的。
那种药隔着连廊,慕容敲月都能闻到可怕的苦味臭味和腥味。正常人会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而他被一小口一小口地喂服。
“不好喝吗?”并且还会被问出这种令人发指的话。
“好喝。”病人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异常谦卑,一直委曲求全。
并且,每次被如此‘折磨’过后,慕容敲月总见他背着娘亲止不住地微笑。
每次被她撞破,他的脸颊就会蓦地染成微粉,随后故作严肃。
他们俩这个样子,搞得慕容敲月每天都好忙,不时地给病人端茶递水送温暖,务必让自己全程围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