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爷也很乐意教他一些颜方白自己琢磨不出来的东西。
相爷抖了抖信,笑着问:“你看到了什么?”
颜方白思索了下,道:“旱魃一战,大将军错估了妖魔,继而大败,其军队和威望皆损失不少。此乃国主崛起的机会。
赵承稷名为国主,实为傀儡,而现在就是他翻盘的时候了。”
相爷道:“那王霸先呢?”
颜方白道:“赵承稷终究是王家捧上去的国主,若是此番王霸先胜了,赵承稷无话可说。
但王霸先败了,这位老将军或许会趁势退去,一来是保全王家,二来是避免与国主产生更大矛盾。”
说罢,颜方白问:“对么?”
相爷摇了摇头,道:“你忘了赵承稷的长子并不是王皇后腹中那位,而是刘妃的。
刘妃本来该做皇后,却被王家后来居上,直接给抢了。
如今,赵承稷想要重新夺回权力,必然也需要刘家帮助。
刘家平日里绝不是王家对手,但王霸先大败,实力受损严重,可刘家在兵部的势力却没受到影响。
国主有怨气,刘家有机会,刘妃的儿子有名分。
王家退不了。”
颜方白道:“刘家平日里唯王家马首是瞻,就连册封后入宫的王家女子为王后都是刘妃自己去提议的。”
相爷道:“这就是狼啊,懂得隐忍。而现在,他们等的时机到了。”
颜方白道:“那父亲,您认为会如何?”
相爷思索了会儿,道:“若王家没疯,他们会幽禁国主,直到拖到王后腹中孩子出生。若是男孩,那正好。若是女孩,王家很可能重抱个过来。”
颜方白愕然道:“他们怎么敢!”
相爷道:“骑虎难下,不敢也得敢。
说起来,青王那两位王妃也快要生产了,保不准还与王后是同一天。
白儿,你说青王最近去了哪儿?
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了。”
颜方白道:“三魔形所带来的后遗症才刚刚爆发,玄弟想通过隐姓埋名的方式压下心魔。
平日里,他还有信笺寄回,只是不知如何寄回的。
玄弟福源不浅,深不可测。”
想了想,他又把李玄赠他“仙人之图”的事说了说,然后道:“那图确有效果,近些日子我时常观望,沉浸其中。我所受的魔形影响也在慢慢变淡了。”
“竟有此事”
相爷愕然了下,然后叹息道,“青王那孩子想来是受了魔佛的刺激。”
别人不知,但相爷和颜方白岂会不知那心慈寺的“佛母”正是青王曾经的妾室。
放别人眼里,一個妾室没了就没了,但青王重情重义,必不可能这么认为。
此其一。
至于其二,还是女人。
心慈寺的方丈和青王之间的关系,几乎人尽皆知。
魔佛占了心慈寺,那方丈自然也变成了魔佛的方丈。
某种程度上,青王和魔佛是有着大仇的。
相爷长叹一声,然后道:“白儿,伱平日里多照顾照顾青王府,别让宵小之辈伤了青王的家人。”
颜方白道:“玄弟做人实在没话说,他的家人便也是我的家人,我不会让李家出事的。”
相爷道:“我听说青王府那名为田氏的王妃腹中胎儿疑似死胎,你多在周边寻些名医,去为她诊断一番。”
颜方白道:“我早就叫人去过了,但那些庸医个个都说是死胎,可我却能隐约感到那孩子犹有生机,只不过气息微弱。
庸医们开了保胎药,然后又与我说”
他声音忽地一换,变作男子的嗓音:“三小姐,王妃这胎儿就算不是死胎,也是有病的,生下来那不是残疾也是痴呆。”
颜方白道:“我问他怎么办,他只说最好将胎儿给堕掉。田氏不肯。近些日子,我便四处搜寻上好补药给青王府送过去了。”
远处,李玄也默默听着。
媛姐的情况,他也一直知道。
但诚如颜方白所说,那胎儿确实距离“死胎”只有半步之遥。
他是隔三岔五地给媛姐和那胎儿求平安,这才有了颜方白说的“犹有生机”。
否则,媛姐怕不是真就“胎死腹中”了。
李玄就这么两个种,于情于理,他都要想办法保那个孩子。
至于胎儿为什么会这样?
李玄觉得是他的问题,毕竟他在和媛姐好的时候,体质本就已经很高了。强大的种子在正常的田地间,出一些问题很正常。
如今,他只希望媛姐平安了。
只是令他诧异的是,小公主赵晴雪腹里的孩子却健康的很,隔三岔五胎动着,府里大夫说“这种胎动的频率已经超过了她所见到的任何一个孕妇”。
这让李玄想到之前小公主在塌上的模样,忍不住好笑。
一个喜动,一个则如死胎
李玄又于青木,洛水两州中的香火中默默祈福。
有关“香火神域”和“突破魔形”的信息几乎没有,但李玄没有放弃,他继续四处游走,倾听各方声音,以求能有线索。
浓郁的香火,使得他连“培养作为耳目手下”的步骤都省略了。
而有趣的是,国主虽只下令山南道可建佛祠,但在山北道,他竟也有不少香火。
这使得他完全可以北上探索,寻寻妖魔,搜寻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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