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心中有两股情绪。
属于秦辉阳原本灵魂的那股，充满了憋屈与愤懑，顾君临就像是他的克星一般，无论他蜕变成什么样，对方都能压他一头，这让他怎么能不恨？怎么能甘心？！
另一股，则是属于那位夺舍仙人的，他的情绪很复杂，有欣喜，有激动，有崇拜，有不可置信，有惊骇欲绝，唯独没有敌视。
他之所以被仙庭镇压在囚笼之地，是因为，他背弃了仙庭，参与了叛乱，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背叛了帝上。
于他而言，没有帝上的仙庭，就不是真正的仙庭，所以，他才会因利益所驱，受外界蛊惑，成为了叛徒。
秦辉阳曾经乃仙王境的无上存在，在顾君临调用力量有限的情况下，完全可以再挣扎一番，甚至有机会两败俱伤，保住性命。
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刻板印象深入骨髓，他就静静的站在那，等待死亡的降临。
他目光死死盯着顾君临的脸，过往帝上模糊的脸，渐渐有了轮廓。
云雾散去，秦辉阳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没人知道最后一刻，他在想什么，或许是为曾经背叛过仙庭感到后悔，又或许是为见到帝上的真容，感到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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