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请张节度使替我们准备新的马匹和干粮,我们要亲自去向陛下请罪!”
耶律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他已经顾不得养伤了,只想赶快出关请罪。
但他的话在张觉的耳边却自动翻译成了:敌人太可怕,我只想赶快逃命!
“我马上安排!”
张觉不动声色的走了出去,随后却命令亲信牙兵将二人看守起来,而后召集亲信道:“你我祖上本就是汉人,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后才不得已在异族鼻息下生存,如今朝廷大军已至,正是我们投诚的大好时机!”
张觉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民族倾向,但更多的还是一个投机者,他很清楚耶律淳是一个什么人,如今既然连耶律淳都狼狈成这个样子,且后面还有追兵,那恐怕不仅意味着南金城已经失守,还意味着南京道的二三十万机动力量已经全军覆没。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军队,不管是哪一方的,都是一个新的粗大腿。
张觉的果决,并没有引起麾下的共鸣。
张觉的心腹可不都是汉人,还有不少奚人、契丹人,更多的则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该算是什么人。
大家在辽国生活了这么久,虽然说文化上人就认同汉人的语言、文字、艺术、享受,但却并不认同懦弱的大宋。
现在辽国的武职子弟,大部分当年都参与过让宋太宗驴车漂移的大战,而辽国与宋国的战斗,也向来是赢多输少,这也就导致了他们,都对懦弱的宋朝嗤之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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