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外公村里有一位老奶奶,哪怕所有人都去种杂交水稻的时候,也依然坚持在自家水田里留了一块种原生水稻,她一辈子很少生病,别人问她,她就说跟吃的米有关,她这辈子只吃老谷种的米,哪怕不吃肉蛋奶,也感觉精神得很。
可惜这事儿只是出自她一个人之口,没有任何科学依据证实过。
反正不管是不是个例吧,哪怕为了米饭好吃点,陈凡也想着留一部分老谷种,自己找块地种着吃。
边想边抽烟,不一会儿一锅烟抽完,他转身走到猪食棚,先将烟杆放好,随后打开刀套,拿起一条带着铁钩的链子固定在木杠上,下面放一只大木盆接着。
再回到猪圈前,挪开木栅栏走进去。
大肥猪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他。
陈凡捋了捋散落到额前的头发,慢悠悠地走过去,猛不丁地一拳砸在猪头上。
大肥猪二话不说便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等了几秒,便没了呼吸。
陈凡弯腰一把抓住猪后颈,五根手指宛如五根铁钩一样,几乎深入到猪皮里面,随后运气发力,一只手便将重达160多斤的猪拎了起来,拖着往外走去。
回到猪食棚里,他宛如从业几十年的老师傅,轻而易举地将猪倒挂在铁钩上,拿起条案上的一把细长杀猪刀,先刮了一撮毛,随后一刀从咽喉入心脏,那鲜血哗啦啦地往下泄。
血流完之后,热水也烧好了,他将热水舀进腰子盆里,再把猪取下来泡进水里面。
接下来按部就班,不需要任何帮手,他便独自完成烫毛、刮毛等程序。
随后再将猪挂上,换一只新木盆放到底下,拿起一把牛耳尖刀,顺着肚皮一刀切到底,猪下水立刻哗啦啦落到盆子里。
再取下猪放到条案上,半个小时不到,那头大肥猪便成了一摊整齐的鲜肉。
忙完之后,又填了一锅烟丝抽着,准备歇会儿之后,去前面拿箩筐,把猪肉都挑回去。
结果一锅烟还没抽完,前面就传来两条狗子的叫唤声。
有人?还是个熟人?
陈凡不禁眉头微挑,奇怪到底是谁,会在今天跑过来?
应该不是黄莺她们,否则狗子不会这么兴奋。
而且除夕这天,哪怕再亲近的关系,也不会轻易串门,各家各户都在忙着除夕团圆饭呢,谁会到处乱跑给别人添乱?
没错,今天去别人家串门,就是添乱。
他深吸一口气,将最后一点烟丝抽完,随即磕干净烟锅,背着双手便往上走。
才刚走了一段,便看见二楼的一扇窗户被推开,姜丽丽伸出半个身子,兴奋地对着他挥手,“小凡、小凡。”
陈凡顿时脸上笑容绽开,抬头笑道,“你怎么来啦?”
下一秒,姜甜甜从屋角转了出来,对着他挥手喊道,“我也来啦。”
陈凡加快脚步走上去,看着眼前的佳人,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
姜甜甜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笑着说道,“不是,是爸妈让我们来的。”
顿了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二楼早已没有人的空窗户,再回过头来,轻笑着说道,“是爸妈看丽丽闷闷不乐的样子,就让她过来陪你过年,然后担心她一个人上路不安全,就让我也陪着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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