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一阵台风,就能将房子吹垮。
当然,也不用担心压死人,人在里面顶多受点皮肉之苦。
可是在这样的屋子里住,也太难受了。
不过想想卢四爷的身份,或许是他有意为之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陈凡只能默然。
不一会儿,肖烈文就带着一位看上去七十来岁的老大爷走了过来,陈凡先看了他一眼,见他微微点头,便赶紧上前,恭恭敬敬地打招呼,“四爷好。”
这位老大爷虽然手脚都沾满泥土,不过整体衣着却比绝大部分社员都要整齐,看着气质也不同一般。
他见到陈凡,先上下打量了一眼,才笑着点头,“你好你好。”
随后抬起手,一瘸一拐地引客进门。
这间茅草房只有两个隔间,外间既是堂屋,也是厨房,里间便是很小的卧室。
走到里面,卢四爷先换了双鞋子,又在盆子里洗了手,拿一块褪了色的毛巾擦干,整整齐齐地将毛巾叠好,放在盆架上,这才转身倒茶。
不过肖烈文摆摆手,“别倒了,又不是做客。”
卢四爷却没听,依然倒了两碗白开水,端到两人面前,笑道,“是客不是客,不耽误喝口水嘛。”
陈凡双手接过,先道过谢,便端着喝了一口。
肖烈文也笑着摇摇头,喝了一口之后,放在旁边的桌上。
然后指着陈凡,对着卢四爷说道,“就是他,小陈,我们队里的广播员,文化知识确实没得说,就是一手毛笔字,拿不出手见人。不管怎么说,他现在也是在南湖公社出了名的,我们卢家湾的‘文化人’,要是哪天在外面写字,一手大字还不如狗子爬的,那不是要让人笑死?所以就想拜托四爷教一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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