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冬面露悲痛之色,深深地弯腰行礼,献上最高的敬意。
即便是莱茵也以手抚胸,躬身行礼。
这场变革也可以说是背叛,的确是由审判庭一系发起的,但就算是他们也不可否认总会长在位时的一切功绩,因此他们必须要献上最高的敬意。
伴随着闷雷滚滚,远在指挥中心的白金骤然如遭雷击。
他的七窍流出鲜血,仿佛灵魂都在颤抖。
“师母。”
这个老人的心脏狂跳,头晕目眩。
他很清楚,这是来自师母的警告。
而且他隐约感觉到,师母真正要警告的人并不是他。
而是别的什么人。
他只是顺带被捎上的。
即便如此,他的灵魂也险些被震得溃散。
明明同为半神,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距,他在那个女人的面前卑微如蝼蚁。
他颤抖地拿起对讲机,下令道:“莱茵!立即停火,不要再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浪费时间了,否则一旦有古神族趁机袭击,新的秩序就全完了!总会长已经死了,找到天人之楔才是重中之重!我们要知道那东西在谁的手上!”
说完他犹豫了一下,踉跄着走出了帐篷,朝着天空深深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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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中央灵枢院。
这里是以太协会近百年来的权力中心,也是年轻人们集中培训的学院,与此同时还是历代前辈先烈的墓园,清晨的鸟在树枝上啼鸣,日出的阳光明亮如洗。
黄金之王拄着拐杖站在巨大的墓碑前,听着那个女人最后的警告,忽然说道:“为什么师母那么无情的人,连自己的丈夫和孩子都可以杀,偏偏对那个少年如此偏心?时至今日我有些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她。”
白银之王沉默片刻,淡淡说道:“或许之前的她,一直是太华。”
“而那个少年,让她放下了这一切。”
她平静说道:“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她只是姬纣。”
阳光笼罩着寂静的墓园,清晨的凉风穿梭在花园里。
这两位天灾都陷入了沉默。
“真是个复杂的女人啊。”
黄金之王在墓碑上献上一朵鲜花,沉声说道:“老师,我们替您报仇了。”
白银之王微微躬身,面无表情说道:“您也可以释然了。”
那是太清的墓碑,这位前代的总会长素行节俭主义,因此墓园也修建得很朴素,就像是寻常人家的陵园一样,也就是多种了几颗树而已。
墓碑上,也就只有师母亲手刻下的一行字。
“——太清沉眠于此。”
当他们鞠躬的一瞬间,眼瞳里分别亮起了明亮的光芒。
这意味着他们两个已经不再是修行幽荧律法的天灾。
而是天人!
也就是在这个瞬间里,他们忽然听到了来自幽暗地底的低语声。
黄金和白银却始终面无表情,似乎早已经对这一切习以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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