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素来有城府,喜怒不形于色。像这般皱眉动容,定然出了大事。
“定州幽州平州诸多郡县都给朝廷上了奏折,几个月来干旱无雨,今年定然欠收。奏请朝廷减免税赋,拨粮赈济。”
“朝廷里为这些奏折吵得不可开交。”
“王丞相一方不同意奏折所请。郑太后一党,主张减免所有税赋。两派党羽,各执一词,都快吵成一锅粥了。”
说到这儿,姜韶华忍不住叹了口气:“陈长史让人送信来,是在提醒我,早些做出应对。”
马耀宗对朝廷之事没那么熟悉。陈瑾瑜被陈长史教导多年,敏锐得多,立刻接过话茬:“陈长史是建议郡主写奏折表明态度?”
“是,”姜韶华缓缓道:“从献新式辕犁给太后开始,我们南阳郡就站在了太后这一边。后来左真一事,也是太后出力。我还献了金佛去景阳宫。在众人眼里,我姜韶华,早已是太后一党了。”
官场里,左右逢迎就是墙头草。姜韶华从一开始就选了郑太后这一边,在党争上升到如此高度的时候,必须要做出政治表态。
退一步说,就是从本心而言,她也支持减免税赋。
陈瑾瑜思忖片刻,低声道:“臣懂郡主的意思了。臣这就去写奏折。”
写公文写奏折这等事,都是由臣子动笔,郡主看后修改一二,亲自抄录一遍,盖上王府印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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