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贤妃亦在教训儿子。四皇子比起三皇子总要好管教许多,贤妃只盼着四皇子往后能少惹些祸:“我听说贵妃有意送三皇子入学,待他上学之后就没人再拉着你闯祸了。”
在贤妃看来,儿子闯祸全赖周景文。自家儿子天真烂漫,那周景文却是个胡搅蛮缠的祸头子,隔开了也好。
周景成皱着脸,不禁苦恼起三哥读书之后自己要跟谁玩,难道要去找好欺负的老五?
唔……也不是不行,毕竟老五的舅舅会画故事。
贤妃仿佛洞察人心一般,立马告诫:“五皇子那儿也不许再招惹,他母妃的罪了太多人,连你父皇都不喜欢他,注定不受宠也爬不起来。这样的人还是远着些好,免得出了麻烦反而沾了一身腥。”
四皇子好奇:“老五母妃都得罪了谁啊?”
贤妃没好气地敲了敲儿子的额头:“不该打听的事儿少打听。”
周景成泄了气,良久又抬起脑袋:“可是他舅舅看起来很厉害。”
贤妃嗤笑一声,说话拖着长长的调子:“一个商贾出生的学子能有几分的能耐?这辈子都得受身份禁锢,便是将来高中进士恐怕也闯不出名堂。”
不仅仅是她,后宫中人就没有谁将这对舅甥真正放在眼里,只当茶余饭后的谈资笑话两句而已。
宫中纷扰,外界无从得知。
又一日,国子监门前忽然热闹起来,马来车往,络绎不绝。
今日正值朝中沐休,本该是舒坦的一日,不少人的兴致却因为要来国子监而蒙上了一层阴影。
家长们于国子监正门前找到前来迎接的儿子之后,又与同僚互相见了礼,这才想着要去看一看成绩,他们一早听闻,国子监将成绩张贴出来了。
监生们瑟瑟发抖。
好在虚惊一场,原本张贴成绩之处空无一物。
助教匆忙过来解释,说这几张红榜不知被谁给揭了,大清早起来便不见,应当是连夜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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