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疏远他了,我也不敢和他说话了。每次都能在成绩公示榜第一的位置上看到他的名字,但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不管怎么样,他的一生好像都已经毁了。”
……
陆陆续续地,留在门外的人也都走了进来,蹲在地上,在满地散落的书页里多多少少都能找到一些当年残存的随笔和小纸条。
同学A:“我的妈呀!我刚刚去办公室交作业,然后听到了班主任在跟应该是五島的父母在打电话,五島的腿好像是彻底不能用了!人在医院一直躺到现在。”
同学B:“不能用了!?天呐,听说他不是才刚刚入选篮球队的首发吗?”
同学A:“对啊,但依我看现在是没戏了,腿都废了还怎么打。”
……
同学C:“讲台上的那个是五島哲也?救命,怎么完全变了一个人,我还以为他的腿只是不能用了,没想到是直接被截肢了啊。”
……
同学D:“他这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好恐怖,我刚刚只是在他面前和别人打闹了一下,结果那个眼神,吓死我了。”
同学E:“可能是接连两个腿都没了,心理不太好吧……算了,你也真是的,干什么不好偏偏跑去他面前蹦蹦跳跳,以后注意一点吧,别靠近他了。”
……
“他怎么现在都用这副表情看人,好没礼貌,我们以后都绕路吧。”
“他的腿空荡荡的,我看得好反胃,放学准备找老师帮我换个远一点的位置。”
“别跟他再扯上关系了。”
“嗯,太恐怖了。”
“离他远点好了。”
……
拣出来的纸条上写着密密麻麻的字,内容却出奇了的统一。
离他远点,离他远点,离他远点……
单单只是看着就有一种无形的窒息感涌上喉头。
不知不觉间,一滴冷汗从菅原的额角缓缓淌下,顺着他的侧颊滑至下颌,滴落,在一张年久的纸片上圈出水晕。
“你们有没有觉得,突然间变暗了很多。”他轻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内响起,像是木偶的提线,瞬间把所有人的鸡皮疙瘩都吊了起来。
几人抬头互相看,只有一个刺目的光源堪堪维持着光照。
月岛皱眉:“伊橘人呢?”
连带着他的那盏灯,已经完全不见人影了。
“人呢?”
“谁看到了吗?”
所有人纷纷站起身,试图在屋内开始寻找。
昏暗的空间内,却再没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影山则是直接向门口走去,果然在外面看到了正把玩着探路灯的西谷:“西谷前辈,伊橘呢?”
西谷懵然地抬起头,手上把玩的动作一顿:“伊橘?他把灯给我之后就走了啊,他没跟你们说要去哪里吗?”
影山:“他没跟前辈说他去哪里了吗?”
西谷:“我以为他跟你们说过了啊。”
两人你看着我,我望着你,陡然陷入了沉默。
“……”
卧槽,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