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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孟周拿着这份笔记心得再次来到香茗楼,徐婉贞,罗平、屈靖三人几乎前后脚赶至。
而除了他们三人,还另有十四位新晋筑基一起过来。
他们的到来,似乎只是为了见证这事的真实性。
在获得孟周的允许后,大略翻看了一下孟周提交的这份筑基心得笔记,就没再停留,迅速离开了。
直到他们离开之后,徐婉贞才道:
“这两天,得罗道友的帮助,除咱们四人之外的另二十七人我们都一一拜访说服了。
这些人是疑虑比较多的,一定要亲眼确认一下事态的进度才肯跟进。
所以,他们的心得笔记我要等到明日才能得到。”
她先是向孟周通报了一下事情进度,然后便认真翻看起孟周提交的这份心得笔记。
许久之后,她才抬起头来,重新看向孟周,赞道:
“孟道友果然不凡,对法力蜕变的认知比我深刻了许多,便是我读了都受益匪浅。”
说罢,她顿了顿,道:
“这份心得的价值,毋庸置疑!
不过,如果孟道友能够将练气所修功法一起附录遇上,其实用价值还会增加数倍。”
孟周摇头道:
“抱歉,因为得到传承的方式有些特殊,我曾指心发誓,只我自己修炼,绝不外传。
虽然,现在看来,那功法的档次其实也并不是太高,但誓言就是誓言。”
这当然只是孟周编造的一个接口,真正的理由是,水养润身诀这门功法的来历有些问题,牵扯到很多隐秘。
他不想节外生枝。
徐婉贞遗憾的叹了口气,“好吧,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讨嫌让孟道友为难了。”
“和信楼的交流会定在初九,今天初六,我打算后天,也就是初八召开这场交流会。
至于地点……”
徐婉贞停顿了一下,捋了捋鬓间青丝,眸光在三人身上扫过,轻声道:“就定在媚香楼……”
罗平忽然道:“清婉,你勿须如此……那董大少如此羞辱与你,你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徐婉贞抬眸看了他一眼,轻声道:“罗道友,你认为我这是在作践自己?”
“啊?!!”罗平张嘴,看仙子忽然变化的态度,他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了什么。
可是,他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啊!
孟周一脸懵逼,眼神看了一圈,最后看向似乎知道些内情的屈靖,问:“屈道友,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当然,他其实有些懂。
不过,作为一个对三人过往毫无了解的新结识之人,他不应该懂,那自然就要问咯。
屈靖叹了口气,道:“清婉仙子为了运作此事,动用了她所能动用的一切关系,包括……她筑基以前结交的一些……嗯……”
他的话卡在了那里,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说。
徐婉贞却淡淡道:
“没什么不可说的,妾身筑基前在媚香楼做事,以色侍人。
这在青林坊并不是秘密。
这两日,妾身除了游说一众新晋散修同道外,也接触了一些拥有二阶修行法的势力,初步透露了我们的打算。
我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入了董大少的眼,他说只要我把这个交流会放在媚香楼,他不仅自己支持,还会召集一群朋友过去捧场。”
孟周看了眼旁边虎目含泪,双拳捏得咯咯响,牙齿几乎要咬碎的罗平一眼,心道,不知道的人怕是要以为受辱的人是他呢。
不过,他现在大概已经完全与“仙子”共情,感同身受了吧?
嗯……有可能他的感怀比徐婉贞本人还要丰富多彩也不一定。
孟周看看一脸平淡的徐婉贞,人家是真平淡,可在罗平的心中,还不知要演绎出多少内心戏呢。
他的好奇点却在别处:“抱歉,请恕孟某孤陋寡闻,那位董大少到底什么身份?”
出来作答的还是屈靖。
“董大少名叫董平安,天赋一般,性情顽劣。
现在虽有筑基三层修为,却因使用了透支潜力的一些手段这才成功筑基,再进无望,于是越发无心于修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
虽然做了很多荒唐事,但一是因为他心里有杆秤,真正扎手的角色他不会去惹。
再加上他亲爷爷有着假丹修为,还曾做过青玄宗客卿,后来dú • lì出来开创修仙家族。
所以,这位董大少真就人如其名,一直平安至今。”
性情沉稳的屈靖说到这位董大少时,眉头始终紧皱着。
显然,对于忽然杀出来这样个混世魔王一般的人物,也真的是一件很令人头疼的事。
孟周寻思了一阵,忽然道:
“若我所料不错,董家那位假丹前辈,现在应该在翠玉湖吧?”
罗屈二人不解其意,徐婉贞闻言,瞳孔却微微一缩。
不过,这个变化很细微,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下意识的向孟周看去。
却见孟周正看着屈靖罗平二人,侧脸对着她,这个角度,却是他看自己的死角。
得扭头过来才能看见她,而她确信,孟周的头是没有动的。
于是她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却又疑惑孟道友为何关注起董家假丹修士这样一个看似和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就这时,罗平恰好送来一个助攻,他不解的问:
“孟道友,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靠着远超在场三人的敏锐知觉,对心中某个猜测已经有所确认的孟周微微一笑:
“我是想告诉你们,不用对这位董大少太过忌惮。
他真正的倚仗,只有他的假丹爷爷。
我想,便是坊中还有董家其他筑基强者,也绝不乐意给董大少擦屁股,收拾烂摊子。
你们也说了,董大少人虽然混账,但心里明白。
那他做事,就不会真的浑无顾忌!
遇到这种人,咱们不能因为他背景唬人,一味软弱。
那只会助长对方气焰!”
说到这里,孟周挥了挥拳头。
“该硬的时候就要硬!
他和咱们都是筑基初期,咱们难道还怕他这个蜜罐里长大的少爷?
便是真的起了冲突,打一架又怎样?
只要不打死打残,揍他个鼻青脸肿,难道他假丹爷爷还能跑来替他出头不成?
要真那样,我都替他臊得慌!”
罗屈二人恍然点头,纷纷扬起拳头,道:“对,他丫下次要是再这么嘴贱,我就要让他见识一下厉害!”
徐婉贞傻傻的看着这一幕,心道,下次董大少再嘴贱时,他仨不会真的直接动手吧?
要是这样,这戏还怎么演下去?!
她赶紧道:“你们不要这样!”
罗平紧盯着她,道:“清婉,我就是不能容忍有人那般戏弄作践于你!
人孰无过?何况,今日的你已非昨日的你!
你已经挣扎着从泥潭中脱身出来,我不容许有人再继续往你身上泼泥点子!”
罗平自认为这番表现可圈可点,他自己都有些被感动了。
可旁边孟周、屈靖二人脸上,都露出惨不忍睹、默哀的情绪。
果然,徐婉贞听了罗平的深情言语,没有被感动分毫,反而豁然站起,冷声道:
“四月初八,晚上,媚香楼,你们来则来,不来则不来。
无论发生任何事,可千万别自作多情到打着替我出头的名义行自我安慰之事!
不然,休怪将来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
说罢,她转身就走,片刻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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