伱爹算老几啊,就敢跟本将拼爹?
李信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开口之前,李信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习惯性的在自我介绍时加上家世,结果这次他踢到铁板了!
而且还是比大梁城城墙更厚的铁板!
李信根本没有跟这座铁板碰一碰的实力,只能话锋一转的质问:“方才我军完全有机会再对楚军造成更大的杀伤。”
“为何主帅却令我军撤军回城?”
嬴成蟜没有回答,只是道:“且随本将上城墙。”
李信七不平八不忿的跟着嬴成蟜一同走上城墙,便见嬴成蟜手指北侧:“看那里。”
李信顺着嬴成蟜的手势看去,便见一杆‘项’字大旗正处于北城与东城的转角外二百丈,并在迅速远离安陵城。
李信目露错愕:“楚军主帅不是增兵北城了吗?”
“他怎的又突然遣兵来东城了!”
“楚军主帅是意欲用精兵断我等回城退路?!”
嬴成蟜略略颔首:“若我军不及时回城,便再也无法回城了。”
李信心中忍不住的后怕,当即拱手:“是末将判断失误。”
“请主帅责罚!”
嬴成蟜没有责怪李信,只是认真的说:“李都尉发现战机的目光远胜本将。”
“但楚将项燕实乃老谋深算之辈!”
“他所暴露的战机不一定就是真正的战机,或许只是陷阱,李都尉必当慎重!”
被嬴成蟜说教,李信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他知道嬴成蟜说的是对的,便当即拱手:“唯。”
嬴成蟜温声道:“但也无须过于担忧。”
“李都尉只需听令行事便是。”
李信肃声道:“此乃末将应尽之责!”
嬴成蟜见好就收,转而发问:“李都尉怎的也率军来援?”
“莫不是王上下令增兵了?”
一连三问,李信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竹筒交给嬴成蟜:“此乃大王令,主帅观之自知!”
嬴成蟜当即接过。
匆匆核验了封泥印信后,嬴成蟜持刀拆开竹筒,倒出了其中竹简。
【我大秦已派出说客游说屈氏,长安君可固守城池,避免与屈氏血战。】
【然,战局变化无常,究竟如何施为当由长安君自断,王贲所部十万兵马亦归由长安君调遣。】
【寡人特许长安君临机决断之权!】
【十年四月六日,秦王政令!】
【兄已率军前驻新郑,弟务忧,若遇险,当从速向新郑方向撤军,不得有片刻犹疑!】
嬴成蟜:(Д)ノ
看完竹简,嬴成蟜瞳孔地震:“大王去新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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