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斯站在圣吉列斯身旁,观察着众人的神情与动作。他们眼中的虔信映亮了圣吉列斯的面庞,圣吉列斯不得不予以回应。他的羽翼在背后不安地舒展了几寸,然后定住,每一根羽毛都贴着翅膀的走向。
巴尔的纯血部族让莫尔斯想起巴巴鲁斯人——不是指他们相似,而是指他们不同。
信仰赋予前者快乐,即使这种快乐会轻易地在他们遭遇沙暴、缺水、辐射虫灾、溪流因辐射红雾而流血、放牧的牲畜衰亡、辐射砂黏在皮肤上造成泡疮,以及巴尔之子大天使决定离去,这些时刻到来时瞬间消失。这都是信仰无法为他们解决的困苦。
“人类帝皇的使者抵达了巴尔,”圣吉列斯和颜悦色,双眼依次看过他的每一个长老,用视线抚慰他们的情绪,“而我也将要前往星辰之间,履行我诞生时的职责。”
他给了他的子民一些思考的时间,那是一段充满窃窃私语的不安躁动,一些不舍的涌动心绪,以及一些对天使身边的黑袍之人献上的敬仰。
他们全心地爱戴着圣吉列斯,以及圣吉列斯所诉说的每一句话——这几乎被他们从心底视作通往神圣的一道窗口。他们不仅仅是向天使的形象表示崇拜,而是衷心向圣吉列斯所代表的神圣本质致敬。
有一名长老开口,他也许是在场之人中最为苍老的那一位,皮肤松弛地耷拉在他眼部周围,让他显得极其疲倦:“请安心地返归天界,血天使大人,巴尔天球会在您离去时,不负您的教导与教令。”
“我为此向你道谢,佐马利·索耶尔,”圣吉列斯说。
“您何时归来呢?”又一人问。
圣吉列斯的面容微微地凝固,“我无法向你保证,”天使哀伤垂目,他的姿容绝不惹人怜悯,那是一种更为崇高而纯净的伤感,令人同哀,“但必然有那一日,且并不会久远,伊姆莱特·伊尔萨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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