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扬了扬手里经过刻印的镀银铜板,此时银板右下角已经刻下了男孩的姓名,并留出一个空位。
“佩图拉博,我是一个公平的人,所以我将要给你奖励。”
我不会接受的。佩图拉博愤愤不平地想,在他的构思中男人已经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一万次,然而现实中,他唯一能做到的反抗,就是拒绝一个奖励。
等着。等着。他知道他的成长将会无比快速,他的知识总是自然地浮现在他脑海中,他生而超凡脱俗。假如男人把他留在此处,他迟早会杀了他。
男人将银板平放于眼前,端详着,同时平淡地说:“你可以为我命名。”
“什么?”
“这就是我给你的奖励。”比起把注意力用来观察男孩的不平和愤慨,男人似乎觉得他手里的银板更重要几分。
佩图拉博几乎不能忍受这种屈辱。在思考男人为何没有名字之前,他先给出了一个侮辱性的回答。
“卡纳斯。”他咒骂道,这是高哥特语中对一个器官的称呼。
男人惊讶地笑了。“我不会接受的,不考虑换一个?”
“莫尔斯。”佩图拉博退缩了。他给出另一个同样寓意不佳,但缓和得多的词汇。
男人点点头,“死亡?”他用他先前试用过的第八种语言重复,并将莫尔斯一词刻在银板的空缺中。
“现在你可以走了,佩图拉博。”莫尔斯收起银板,冷酷地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