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以发动能力将会影响到无关人员为由,仅让十殿成员通过监控查看屋内情况,然后在加茂伊吹睁眼的前一秒,自然地蹲下身子捡起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纽扣,制造了房间中仅剩两人的假象。
深藏在骨血中的某种本能让太宰治对事情的后续发展持有饱满的热情与无尽的期待,如果中原中也在这,他大概会将这种本能称为“唯恐天下不乱”。
但总之,此举促成了加茂伊吹与织田作之助的初见。
后者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按理说这该是一句挑不出错的开场白,加茂伊吹却飞快垂下头,错开了织田作之助的视线,缓了缓神后才转回目光,莫名也显得不太适应。
但心中的亲近感很快压下了那点本就在慢慢消除的异样感,他摇头,回答道:“情况还好,只是觉得很累,身上也还有什么仍在攀爬的错觉。”
说着,他搓了搓手臂,语气轻描淡写,但从他苍白的脸色来看,于异能力的幻境中挣扎的那段经历一定毫不愉快。
“好在没事了。”太宰治笑着,他不动声色地试探加茂伊吹,“织田作匆匆忙忙地跑到总部找我——你快把他吓死了。”
加茂伊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也笑起来:“倒也是,要是我见他突然晕倒,应该也会受到惊吓。”
听着加茂伊吹如此自然的回答,织田作之助感到压力更大。
他找了个借口将太宰治带到房门外单独对话。
“我感觉很不好。”织田作之助扶额,“……不仅如此,简直是非常糟糕。”
他很少用这种直白的说法形容负面感受,看来此事对他而言还真是个沉重的负担。
太宰治摸了摸下巴,宽慰道:“森先生分析的那些好处,应该还蛮有诱惑力的吧?禅院甚尔也说过了,他最迟会在明年九月回来……”
“等加茂伊吹合拢了天空裂缝,他就不会留在横滨了,那之后,如果你只与他保持远程通信的话,压力会小很多哦。”他甚至拍了下织田作之助的肩膀。
织田作之助更头痛了:“倒不是因为别的,你只是觉得很有趣吧,太宰。”
“不管怎么说,接下任务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太宰治笑眯眯道,“你能看出来吧,加茂伊吹是个真正的好人,就算是为了不让他疯掉、白白因为没必要的事情送了命,我们也得帮他这一把——即便是为横滨着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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