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感到不快,只因加茂伊吹的人生中总会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出现一个又一个全新角色,将本就该全属于他的温情与善意反复分割。
——即便是与加茂伊吹有血缘关系的加茂宪纪,也不过是在他之后才姗姗来迟。
可直到他手中仅剩下微不足道的、一捧细沙般的量时,加茂伊吹便再也不会将他视为一位极特殊的存在。
今日的不赞同与细微的谴责意味,毫无疑问是类似发展的响亮前奏。
禅院直哉的表情有一瞬间冷得要命。
但他很快又笑起来,尽管似乎有些不太自然,却依然足以蒙蔽对他不甚了解的初见者,使夏油杰紧紧抓住加茂伊吹衣袖的力道下意识松了一些。
他突然变成了一个令加茂伊吹都感到有些陌生的模样。
除了自然垂在身侧的右拳因指甲微微陷入掌心而不自觉地颤抖着以外,他竟成熟起来,第一次表现出了一位优秀继承人应有的宽容
与温和。
“你叫夏油杰,对吧?()”
“?()_[(()”
他顿了顿,状似无意地提道:“我与伊吹哥相识这么几年,倒还是第一次见他带回一位从没见过的朋友。”
这话被他说出几分晦涩难辨的意味,既在强调他与加茂伊吹关系匪浅,又侧面用一句似是而非的赞美试探了夏油杰的处事能力。
——他像是发起了进攻,但偏偏在自我介绍时避过了显赫的家世,好像真将加茂伊吹的告诫听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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