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
最终都胜了。
他坐在地上，调息许久，回满了状态。
才缓缓起身。
烛龙空间并未破灭，脱离了龙皇的操控，反而愈发自如运转，一道道梦幻的流光在王秀身边经过，像是长河，又如命运。
空间最深处。
一轮澄澈的光团静静的漂浮在那里。
散发出的光芒既不刺眼，也不黯淡。
给人一种十分温暖，舒适的感觉。
仔细看去，会发现组成那光团的每一缕光芒，皆是无数道细小的符文与神纹，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天地大道。
“烛龙本源……”
王秀自语，眼中多了几分感慨。
为了这样东西。
多少人葬身在广袤的北海，惨死于这龙岛之上。
如今，真正走到它面前的，唯有自己一人而已。
他凌空而起。
逐渐靠近那团本源。
约莫距离千丈之地，周遭忽然浮现出一道无比伟岸壮阔的异象。
一头浑身赤红，巨大无比的生灵，遨游在苍茫天地之间。
它睁眼。
天地间光亮一片，无尽的光芒可以深入幽冥，直入九阴。
闭眼，光阴流转，流入黑夜，一片冰冷，天地化作枯寂的坟墓。
它宛如天地规则的化身。
世界的变化皆在其一念之间。
那是烛龙！
真正的烛龙！
烛龙本源宛如燃烧起来，四周遍布如潮水一般的威压，令人心惊胆战，四肢发寒。
那是生命层级上的威压。
这天地间，罕有比烛龙生命层次更高的生物了。
王秀感叹：“即便没有这些事，那些人到了这里，只怕也根本靠近不了烛龙本源一点！”
烛龙早已陨落。
不剩下任何一丝灵智。
这些只是烛龙本源自然诞生的一丝威压而已，不存在任何主动意志，就如此恐怖。
王秀判断，哪怕是地仙亲至，也无法突破这一层威压。
这场龙皇岛之行。
本身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piàn • jú。
龙皇抓住了那帮九天大势力的心思，引诱他们派出年轻天骄来寻宝。
但敖烈龙皇自己也没想到，最终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
嗡！
王秀胸前，烛龙之鳞微微发光。
周身那如潮水一般的压力顿时散去，消散无形。
王秀靠近，顿时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道韵从四面八方涌来，无数的天地法则，无数的大道神通，每一道都晦涩得令人费解。
“这就是烛龙本源？蕴含的信息也太多了啊……”
王秀面色微微发白。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烛龙之鳞在自己手里的缘故，他感觉那些法则与道韵疯狂朝他体内涌来，拦都拦不住，将他冲击得有些发晕。
“我是龙皇，至高无上的龙皇！”
耳边，传来一丝熟悉的声音。
王秀心中一跳，这是……
敖烈龙皇的声音，他不是死了？
他扭头看去，蒙蒙雾气之中，隐约可见一道身穿黑色龙袍的身影在与人交战，不是敖烈龙皇又是谁？
他再定睛一看。
那位与敖烈龙皇动手的人，竟然是自己！
那是……另一个王秀？
他目光一转，另外一个方向，竟然又出现了一个王秀，正朝着这边走来。
走着走着，那个王秀忽然感叹：“即便没有这些事，那些人到了这里，只怕也根本靠近不了烛龙本源一点！”
王秀眉头微挑，隐隐明白了些什么：“这些，是刚才的我？”
烛龙！
是掌控时空的生灵。
生命层级高得难以想象。
传说一头修至帝境的烛龙，拥有肆意踏足时光长河，去往过去未来的能力，能够改变命运。
烛龙本源自然也有这样的能力。
这方空间皆被影响，只是因为烛龙本源没有意识，所以不太稳定，时有时无。
“难怪感觉那些符文都如此陌生，原来涉及到的是时间与空间之道！”
王秀感叹。
修士虽有移山倒海之能。
甚至元婴期的修士，就能轻易撕裂虚空。
但那跟空间之道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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