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他,这些躺倒在地上的所有骑兵,全都没有受到什么重伤,所有人都只是被震荡内气,打散气血,一时半会失去战力。
如此实力,如此掌控力,简直就跟神话似的。
shā • rén不难,难的是不shā • rén。
二百人宛如一人,完全没有什么交流,就心意相通,甚至,就连马匹抬足,都是一模一样。
这样的二百骑兵,入城的梅花骑,又哪来的本事抵挡其冲杀。
卫迟十分好奇。
心中全是兴奋。
……
无论是卫迟的投机逢迎,还是赵县令的不战而逃。
全都没有在陈平的心里激起任何波澜。
他拎着画戟一马当先,压着马速前行,只过了不到半刻钟,就看到前方十字街心处,一支铁骑如同洪流般涌来。
为首一将身着百褶梅花袍,亮银锁子甲,手执一柄长枪,如同银蛇狂舞,随着他前行冲击,残余抵抗兵马,齐唰唰的如同地里的麦子一般倒地。
“来将通名?”
白梅将梅羽正策马横冲直撞,轻轻挥洒手中长枪,只觉无比寂寞孤单冷。
这沅溪城虽然算是大县,人口不少,奈何城内士卒将领战心不强,只是两波冲击,就已经丢盔弃甲。
这仗打得好生无趣。
自己精心练就的梅花大阵,都没有机会摆出来。
无双割草,在旁人看来,或许很有意思,但是,作为一位有着野心,有着理想的领军大将,却不太喜欢打这个的仗。
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就感。
前一刻,他只希望,对面能出来一位与自己拼杀个三百回合的厉害高手,能让自己打得尽兴。
否则,破了沅溪城之后,三方军马合围,一战而下兴庆府,吊死陈平之后,自己又要开始退回东海郡。
不说马放南山,息兵止战,却也只能守着这几府之地,看天下风云变幻,没甚意思。
其实他早就看出来了,东王公此人,外狠而内怯。
打一打大离腐朽兵马,他是敢的。
但是,想要让他挡住北胡兵锋,与塞外精骑拼死搏命,拼个你死我活,那肯定是不愿意的。
他守着这一大片疆土,只是想要待价而沽,得一个富贵荣华。为姜家挣下大片封地,如此而已。
只可恨不能与北周名将,争一个高低上下,不负身前身后名。
梅羽长枪收回,看着身前马蹄之下呈梅花般倒下的沅溪城守卒,叹了口气。
然后,就感觉全身发寒。
抬眼望去,一片血云映入眼帘,隆隆蹄声就如踏在心尖之上。
让人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杀机如山如海。
离得还远,也只是两百骑兵,远远瞧着就已经让人生出不可为敌的情绪。
来者到底何人?
下一刻,他立即明白,这是遇着正主了。
梅羽仰首咆哮,“起阵!”
“果然来了,等你等得有些辛苦。”
梅羽眼中寒光如刃,精气神猛然一振,kua • xia战马人立而起,他长枪一摆,马蹄落地,向前狂奔。
身后一字长蛇,上千人也跟着同时启步发力,军阵发动。
同时,星罗棋布般,散乱冲入四周巷道民房的骑兵小队,也与这队骑兵遥相呼应,气机相牵,化为一朵巨大梅花,缓缓向前,向着陈平二百骑包抄过来。
“陈平,你以为本将带兵入城,兵寡力微不能布阵,那就真的想错了。”
梅羽策骑狂冲,长枪随波起伏,身上真气如沸,像是来到冰天雪地之中,四面鹅毛飞舞,寒霜扑面。
“只是区区二百骑,就入得我阵,是你大大的失策。记住了,取你头颅者,梅羽是也。”
梅羽出兵之前,几员大将早就仔细分析过混元山姜元同一战详情。
知道这位兴庆府新主,行事最爱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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