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小社団的坐馆已经到场,但相当默契停车在旁,并未急着进场。
因为按照江湖规矩,吊唁第一人往往是同门大佬。
这种情况你要是抢先,除了不知所谓还会被算作故意冒犯。
靓坤的车没有开到殡仪馆,而是在摆满纸扎的街口停下。
此刻靓坤一改玩世不恭,走路也没有手抠裤裆,而是面无表情步行进入灵堂。
蒋天生只是派了个代表来,这里靓坤最大,他第一个吊唁没人会指责什么。
等随后跟上的杜笙、天收、姚文泰、陈威廷等人跨入灵堂时,唱礼官高声道:
“孔府治丧,洪兴九人有礼!”
众人来到狂人遗像一番行礼,小凤跪在地上哭着致谢。
有靓坤在,其他人无需上前搭礼。
靓坤沉默片刻道:
“狂人的遗物东莞仔交给你了吧,万事节哀。”
“狂人一生为我奔劳,他的事就是社団的事,你以后遇上问题可以直接来堂口找我。”
等靓坤、杜笙他们依次上香、领过吉仪后,一番吊唁环节才算真正结束。
接下来,其他字头的人士也都依次进场。
大多都是些小字头话事人或者坐馆,其中也少不了洪兴恐龙、肥佬黎、巴基等几位堂主,即使赶不过来也会派头马过来领一份吉仪。
“孔府治丧,东星社十八人有礼!”
这时,唱礼官的声音忽然响起,让周围众人脸色一变!
洪兴与东星不和江湖人尽皆知,靓坤也不大可能会请对方来。
如今东星社不请自来,谁会相信这是带着诚意来吊唁?
青竹身为主奠人,面色阴沉走出礼厅,咬着牙从牙缝中飘出一句:
“大眯哥,今日我大佬发丧,劝你别做绝。”
“怎么?来吃流水席都不欢迎?”
光头大老粗模样的大眯扫了周围一眼,轻蔑对着身后挥手。
果然送来了一只花圈,只是那色泽、那凋谢样子很难看出诚意。
“走开啦!花圈都带来了,这都不让进?”
周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小社団成员乐呵围观时态发展,感觉这次回去有话题吹嘘了。
杜笙等人跟着靓坤走了出来,就看到大眯嘴里还叼着根雪茄,正要推开青竹进入灵堂。
“大眯,你他吗是不是成心来捣乱?”
靓坤目光阴鸷没有说话,一旁的姚文泰指着大眯破口大骂。
“花圈都带来了,难道还不够诚意?”
大眯瞥了他一眼,吊儿郎当又让人送上一柄菜刀,贱贱一笑道:
“那就再添一样祭品咯,狂人兄善用刀割耳,我担心他在下面没工具用,一番好意啊。”
“懆你吗,找死!”
“这里不欢迎东星狗,滚!”
众人大怒,要是还看不出对方在羞辱人,那真是眼瞎了。
治丧期间,哪有人送刀的。
‘送刀剪,心不善’,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
“干什么干什么,都停手!”
眼看现场就要乱起来,在附近维持秩序的两名军装差佬皱眉走了过来。
“呐!阿SIR你们来评评理了。”
大眯肆无忌惮大笑。
正是因为知道这种地方一般都有差佬维持秩序,且大白天靓坤不敢乱来才来玩这么一辑好戏。
他摊摊手,笑眯眯道:
“我们好心好意来吊唁,居然还有不让进的道理,你们说这算什么啊。”
“这里是特殊公众场所,你们最好别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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