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有人知道,许折夏曾经也是一个娇贵的小公主,哪怕只是轻轻的擦破了一点皮,都会含着满眼的泪珠,走到小小的江宴之面前,跟他撒娇。
只是从林仲夏逝世之后,那个曾经软弱的女孩,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她不再执着于父亲的关注和爱,对于许覃在外的莺莺燕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大概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许折夏真的意识到有些事情有些人,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放弃,强行支撑维持的关系,只会在之后的某个特定的时间和地点,全盘崩塌。
许折夏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呢?大概是顾家人第一次找到自己的时候,心底有着浓烈的不甘和迷茫萦绕在心头,如同万蚁噬心一般,痛得许折夏喘不过气来。
而这一次,也是因为顾家,她感受到了时隔多年再次出现的父爱。
“江宴之——”她低低地唤了一声男人的名字,这个脑袋被江宴之护住,趴在他的胸脯上,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衣衫。
“我是不是做错了?”
许折夏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抑制不住的颤抖,她小心翼翼地,薄唇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我好像是个坏人,江宴之,为什么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为什么,为什么偏偏不是我,又为什么是这个时候。”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满腔的委屈倾涌而来像是决堤的大坝,完全刹不住车。
江宴之刚刚想好的安慰的话,在看到许折夏情绪崩溃的一瞬间,全部收了回去,他只是这样抱着怀里的人,温暖有力的大手在她的后背上一下又一下,有节奏地拍打着她的后背,轻轻地给人顺着气。
许折夏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只是哭到后来,整个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几乎是沾到枕头就倒下了。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江宴之从楼下给她端来绿豆粥送到嘴边的时候,她都没能从昨晚的情绪中缓出来,甚至连眼角还能看到一丝丝红红的血丝。
江宴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价格自己手上的汤吹凉了送到许折夏嘴边,温热的绿豆汤入口,许折夏干涩的喉咙得到了一丝丝的滋润,但她只喝了两口,便偏过头去。
一双眼睛落在天花板上,仿佛下一刻就要落下泪来。
江宴之明白她现在的情绪不是很好受,他理解,所以他将自己手上的粥放在床头柜上,大手握住许折夏的手,轻轻地揉着。
“仙仙。”
男人清朗的声音入耳,许折夏眨了眨眼睛,只听他说:“我给你请了假,要不要去看看他?”
江宴之像是在征得许折夏的同意,却又怕人跟你缩头乌龟一样将自己缩成一团,他纠结了很久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样开口是最合适的。
“他会想要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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