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却道:“蛮人的确不足为惧,雍闿之流也不过癣疥之疾。然如今蜀中流言四起,局势复杂,稍有不慎,可能引起西川之乱,方今天下新定,尚有贼众隐伏,牵一发而动全身,还需三思而行。”
刘琦笑道:“蜀王与朕同起于患难之间,又是同宗,为人刚正,料无异心。若有异心,早在西凉未定、鲜卑入侵时作乱,何必等到此时?不如朕亲自巡视西川,安定人心,威慑蛮族,蜀中不可再乱。”
“不妥!”庞统劝谏道:“就怕蜀王无异心,这流言却是有人刻意为之,今蜀王人在局中,身不由己,陛下亲往,恐心存畏惧,适得其反。”
刘琦笑道:“朕与蜀王患难相交,情逾手足,这有何不妥?”
荀彧道:“恕臣直言:昔日匡扶汉室,自当同心赴难,今天下已定,互为君臣。正所谓天威难测,陛下推心置腹,蜀王及左右却未必肯信,不如静观其变。”
刘琦微微蹙眉,看向众人,诸葛亮几人也都默默低头,这种话虽然彼此心知肚明,但也只有半路加入的荀彧能当面说出来。
昔日的欢乐时光早已不在,只剩下君臣之礼,各尽其责,果然是孤家寡人,高处不胜寒!
气氛一时尴尬,诸葛亮抱拳道:“陛下勿忧,臣愿往蜀中一行,诛灭奸佞,扫荡蛮方。”
荀彧道:“南方不毛之地,瘴疫横行,孔明如何能去?何况西川之患,在于蜀王,只要蜀王稳坐成都,蛮兵不过以卵击石,料无大碍。”
诸葛亮却道:“今天下已定,四夷皆服,唯南蛮之地,离国甚远,人多不习王化,故反复背叛。臣意此去征之,当以抚柔为上,安定南方,连通山越,开拓山河,再兴大汉,为报陛下之恩,臣愿深入不毛,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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