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低头看向晏思语,见他又将那湿漉漉的白纱蒙在面上,不由蹙眉,「如今寒冬将至,元河以南南夷主力已经退去,正是我大军北归收复楚城之时,安阳水军虽说遭遇重创,可在丹港,还有一支更加强大的水军想要一雪前耻,」他顿了一下,见晏思语没有反应,不由得再问,「云百楼如何在这样的时候,对我安阳郡不宣而战?」
晏思语没有答话。
肖阳便继续自说自话,言语之间已有愤慨之意,「我安阳郡传承九百载既富且强,底蕴深厚,哪里是永昌和
安陵那样的穷郡小郡可以比拟,如今不过一时不察失了座南口城,他们便觉得我们可欺了不成?!」
「离郡洛氏,如今吞并了三穷郡,拥有西南汉州半壁江山,」晏思语喃喃道,「广郡云氏自然也想效仿之,他若能吞了三富郡,面对离郡之时又何惧之有......」
肖阳眉头一挑,「三富郡哪里是三穷郡可以相提并论,在河内郡失势之前,三富郡里何时能够轮到他广郡多言,如今就凭他还想吞了三富郡,真是痴人说梦!」
晏思语语意略带颓然,「当初,云百楼领兵过了雅水,将河内郡的柳城和素城纳为己有,看似是要对丹港的申然之赶尽杀绝,实际上,又何尝不是借此跨过了雅水,对我安阳有了居高临下之意。只可惜那时我听不进他的话,若提前趁乱拿下了河内郡南部三城,云百楼又如何敢轻易过了雅水去碰楚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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