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夜,便有一队队士卒出城向北,弃关而走,仿佛各奔东西,不知将往何处。
很快,这种北迁便像是传染病一样蔓延开来,临水关以北的一座座村镇陆续在深夜之间亮起灯火,用不了多少时间,便有百姓拖家带口往北而去,匆忙仓促,慌不择路。
只不过这种蔓延终究缓慢,更北面些的地方,仍是黑漆漆静悄悄的夜。
白日里忙碌了秋收的人们,沉沉的睡去。
就连鸡犬牛羊都进入梦乡。
所以当一道披挂了军侯铠甲但背后却生了羽翼的男人从天而降,出现在某个空荡荡的村口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倏地收回背后的羽翼,好似将那宽大无比的翅膀缩回到了铠甲内部一样,瞅一眼四周,快步朝着村口广场上一棵粗大无比的老槐树走去。
老槐树笔直朝天,树冠宽阔,树枝上一根根红色的布条垂落下来,在夜风之中轻轻摇摆。
男人来到老槐树下,一跃而上,在接近古树顶端的细细的枝杈上摩挲摆弄了几下,跳到树下,身后羽翼哗地一声打开,正要飞天而去,却忽的收了翅膀,朝着村口某处黑暗巷道做出戒备的姿态,沉声低喝道,“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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