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浓。
少年看着那亮起灯火又敞开大门的房间,却久久没有进入。
他没有进入,房间里的人也没有出来。
如此僵持了好一会儿,少年才像是终于做好了心理准备,深吸了一口气,当先进了房间。
进入房间,少年目光一扫,立刻就看到了桌前那个一身白袍的消瘦老者,须发皆白,与他记忆中的模样一般无二。
看到他走进房间,白袍老者目光中满是复杂神色。
他盯着少年的脸喃喃道,“真像......你的父亲啊......”
“我父亲已经死了,死在柔城,”少年人闻言脸上厉色一闪,冷冷道,“我听说掌教真人曾在柔城相助那贼子陈敬之击退广郡来犯强敌,神勇无匹,莫非是橘生南北,我安陵一郡的水土养不得上三境强者?”
白袍老者见他语气不善也未动怒,而是轻叹一声道,“你比你的父亲更加锋芒毕露,须知刚则易折......”
话音未落,就被那少年打断,“掌教真人,我已不是安陵公子,此番冒险前来并非兴师问罪,您也不再是太守之师,没必要对我说教,严藩此来,是作为故人遗子,以严氏与掌教真人残留的一点香火情为凭,请真人为我出手一次,此次过后,严氏与掌教真人互不相欠,再无瓜葛!”
白袍老者缓缓道,“你可知如今的兴城,汇聚了整个西南汉州大半的强者,西北武州天地大会遭劫之后,汉州四郡联名向天下求援,祭天之礼上又现了神迹,天下间不知道多少强者聚集于此,”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问道,“你可想清楚了,确定要让我在这样的一座兴城里,为你出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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